自己成功轉移,心中大定,只當沒有看到這些細微的動作,率先邁步朝裡面走去。
劉裕立即扶住天錦的手臂,「我帶你去見母親。」說罷,也領著天錦往裡面走。
他在浣風樓外徘徊這麼久,幾次受阻。眼下終於踏進來,心中頗為感慨。那種有家歸不得的滋味,更是難以言明,多少又有些近鄉情怯的心思,一時也顧不上其它。
緊隨她腳步的天錦一邊打量著這浣風樓,一邊留心注意著身後程玉瑩的舉動。
自天錦出現的那一刻,劉裕的目光便只放在她身上,兩人之間仿若無法再插入第三人。女子的直覺讓她深感危機,心裡又酸又澀,難受極了。
再聽到那「情同兄妹」四個字,她又有什麼不明白了。她強忍著心裡的酸味,待他們轉身時,終於還是忍不住紅了眼,臉色也在瞬間變得煞白。
眼見他們越走越遠,隔著一層水霧,望著那道她殷殷期盼了五年的背影,她……好不甘心。
劉裕現在滿心都是終於得償所願的踏實感,與即將見到繼母和幼弟的喜悅,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小師妹並沒有跟上來。
天錦自然也不會提醒他。
青梅竹馬的師兄妹,說他們之間「情同兄妹」,她並不能全然的相信,況且程玉瑩的表現已說明了一切。
不管怎麼樣,劉裕已經是他的駙馬,以她的身份,自然不會與她人共侍一夫。劉裕沒有那個心思最好,即將是有,他們也不會再有可能。
儘早認清現實也是好的。
想到這裡,她便朝劉裕又靠近了一些,劉裕十分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舉止間更顯親密了。
他們很快走過了兩道守望台,身影在正門內漸漸消失。目送他們越走越遠,終於再也看不見了,程玉瑩突然抬手拭去眼淚,倔強地抬了抬頭,終於還是邁出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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