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回 雲謠

更不是;和狐狼貓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獸。

    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為短品,也是妙文。」

    聽胖子朗聲將謎題念了出來,我頓時懵圈:這都哪跟哪,古人的謎語也太隨性了吧。

    胖子沉吟片刻,眼眸一轉,笑道:「雲謠姑娘秀外慧中,心思精巧。這幅謎聯的上聯是「猜」、下聯為「謎」,合起來就是『猜謎』二字,不知在下答得可對?」

    我暗嘆:胖子這智商,還真不是蓋的。

    姑娘我曾夜探花魁青璃的閨房,只覺與如今這位雲謠姑娘一比,在文化修養上顯然不是一個檔次。

    與其說是當紅歌姬的香閨,倒更像世家公子的書房,絲毫不落俗氣。

    我們四人方坐定,便有小丫鬟捧上香茶,言說她們姑娘正更衣準備,稍後便來。

    「這位雲謠姑娘,確與一般風塵女子不同。」潘公子指著牆上一副畫作評價,「這幅趙孟?的《秋郊飲馬圖》,臨摹得倒是十分精妙,可見頗具丹青功底。」

    他話音剛落,便聞屏風後傳來鶯啼般嗓音:「公子好眼力。」

    方才在戲台之上隔了一層紗簾,只能隱隱綽綽望其婀娜身姿,如今,這位廣陵名妓懷抱琵琶真真切切地出現我們面前,確令在場之人皆眼前一亮。

    她不過一襲湖藍色輕紗羅裙,及腰的青絲挽個簡單的流蘇髻,斜斜插一支玉簪。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秀雅絕倫的輕靈氣質。但那冷傲靈動中又流露著勾魂攝魄之美,讓人一見便移不開眼睛。

    我在花船上也曾見過名冠金陵城的花魁娘子青璃,如今一比之下,卻覺青璃雖艷,卻趕不上雲謠姑娘空谷幽蘭般的氣質。

    「奴家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因父親被罷官流放,家道中落,這才飲恨沒入教坊司,做了以色事人的章台子。」


    說話間,雲謠眼眸黯然一垂,纖長眼睫顫抖中,自帶出一股楚楚可憐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連我這女扮男裝的公子,都忍不住為她淒悽然,更何況在座的三位貨真價實的男子。

    便見最是善解人意的潘公子開口道:「雲謠姑娘蕙質蘭心,不但琴藝出眾且雅擅丹青,為眾多文人雅士仰慕,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聽聞此言,雲謠展顏一笑,「能為諸位高雅之士彈唱一曲,也是雲謠的榮幸。」說罷,一雙妙目從我四人身上依次掃過,卻似不經意地在秦朗身上打了個旋,輕笑道:「白三爺蕭不離身,想必不但武功超群且擅長音律,可願賞光與雲謠合奏一曲?」

    我原本就對秦朗手裡的蕭頗多好奇,倒從未聽說他還精於此道,聽雲謠這麼一說,遂扭了脖子去看他。

    卻聽秦朗道:「在下不入流的技藝,怕壞了姑娘的曲子。」

    我略感心安,卻見雲謠眼角閃過一抹明明白白的失望之色,但也不復勉強,遂抱了琵琶坐下,彈唱了一曲《風兒吟》。

    雲謠這揚州第一當紅女歌星不是浪得虛名,一曲清麗婉轉的小調唱得如翠鳥彈水、黃鶯啼晨,令人一聽難忘。

    我原本聽得舒暢,卻被她有意無意便飄向秦朗的眼神,弄得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我自詡容貌不差,然今日,在這位琴藝卓絕、嗓音天籟、書畫精妙,又好死不死地貌若出塵仙子的雲謠面前,竟從心底生出了幾分自慚形穢之情。

    我將一口微苦的茶根咽下,晃了晃帶著餘溫的茶盞,忽然有幾分徹悟:我跟個青樓藝伎有什麼可比性?

    我正走神想著心事,冷不防雲謠天籟似的歌聲被重重的踹門聲打斷,三個滿身酒氣的粗俗漢子叫嚷著闖了進來。

    不過瞬間,秦朗已起身擋在了我們前面,冷聲喝道:「來者何人?」

    「爺是何人?」為首的是一個黑面?須狀若李逵的傢伙,「爺他奶奶的還想問你們是何人呢!」說著,猝不及防地甩開胳膊一耳光向雲謠臉上抽了過去,「你個小浪蹄子出息了啊?!」

    雲謠被一掌摑得摔在了地上,粉嫩雪白的臉上立時腫起一片,卻絲毫不敢生氣,雙眸含淚怯怯地道:「燕爺,我……」

    「爺走之前怎麼說的,啊?讓你他奶奶的好自為之,不許接旁的客人!你覺得自己如今當紅了



  
陸無雙推薦:  穿到古代靠養貓發家致富  通靈小甜妻  
隨機推薦:  穿越星際妻榮夫貴  萬古第一神  山河長生  我在秦朝當神棍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

搜"紅袖添亂不添香"
360搜"紅袖添亂不添香"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