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而語,如今提親的人都踏破了文伯侯府的門檻,文大將軍對比起來,就差了些。
文如燕聞言勉強地笑笑,「讓蒼少主見笑了,隨意胡謅出口而已。」
「文小姐雖然出身將門,這詩情也是不差。」夜輕染應景地贊了一句。
文如燕臉微微有些紅,想起容楓,卻有些感傷,以前她嫉妒雲淺月,可是如今卻連嫉妒都沒了力氣,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即便沒有雲淺月,容楓也不會對她假以辭色,多看幾眼。
「下一個哪位?」夜輕染當真成了裁判官,感興趣地繼續搜尋。
女子坐席都看著手中的紙條編號搖搖頭,眾人將目光都看向男子坐席,須臾,眾男子紛紛搖搖頭,沈昭緩緩道:「是我,第8號。」
「哦?可要聽聽沈公子的高才了!」蒼亭當先笑了。
「本小王也想聽聽。不知道沈公子的才華是否如南梁的咒術一般令人稱奇。」夜輕染也看向沈昭,笑著揚了揚眉。
沈昭笑了笑,並沒立即吟詩,而是看向不遠處。
六公主此時也看向不遠處,只見兩輛馬車已經來到,她瞟了雲淺月一眼,再次開口,「景世子既然來了,我們等等吧!輕暖妹妹小時候就喜好熱鬧,可惜偏偏有個病身子,這到和景世子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眾人無人答話。
夜輕染有些不耐煩,「等他們做什麼?」
雲淺月忽然笑了一下,「等等吧!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夜輕染看向雲淺月,見她沒什麼異色,不再言聲。
沈昭偏頭探究地看了雲淺月一眼,蒼亭摺扇刷地打開,忽然扇起風來。
只見那兩輛車先後停下,第一輛車沒動,第二輛車簾幕似乎迫不及待地掀起,一團白絨絨的如雲朵一般的人兒跳下了馬車。她跳下車後,像小兔子似地在地上蹦躂了兩下,青絲隨著她跳動甩了甩,頭上只有一支珠玉翡翠的步搖活躍地晃了晃,恍惚如主人歡喜的心情。須臾,她似乎向半山涼亭這邊看了一眼,便歡喜地跑向第一輛馬車。
「像只小兔子!」蒼亭忽然笑了。
「她自小便好玩,玩著玩著就昏倒了,如今看起來是身體大好了。」雲淺月笑容溫暖。
夜輕染看著那一團如被雲朵包裹的小人兒蹦蹦噠噠的模樣,也忍不住好笑,「是好多了,暖城養人,而她又遇到了一個奇人,這些年給她的身體將養回來七八分,能和正常人一樣了。便迫不及待地跑回來了。若不是大雪封山,她能趕上皇伯伯的殯禮,如今晚了這麼些時日。」
「小郡主雖然當不上傾國傾城,但剛剛那一瞥,也是秋水明媚呢!」蒼亭道。
「德親王妃本就是個美人,輕暖妹妹自然長得極好。」六公主接過話,繼續道:「看吧!我就說他們不是湊巧一路而已,你看看輕暖妹妹見到景世子多高興。這就是一起來的。」眾人都不說話,只見夜輕暖到了容景馬車前,似乎對裡面歡喜地說著什麼,不多時,那輛馬車簾幕挑開,容景探出頭看了她一眼,便向這邊望來。
這處涼亭本來就距離停駐馬車的地方不遠,眾人自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二人的表情。
只見容景目光似乎停頓了片刻,便看向夜輕暖,對她說了一句什麼,夜輕暖連連點頭,他笑了笑,緩緩探身,下了馬車。
依然是一襲月牙白錦袍,似乎承接了水天一色,如玉空明,陽光打在他身上,他不用做什麼,只是那樣緩步走來,便占盡了這層林盡染的風景,雅致風華,玉人如畫。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著,有這樣一種人,無論何時何地,他就是一面風景。
夜輕暖歡喜地跟在容景身後三步遠的距離,她穿著白色羅衣,風吹起亦是層層疊疊,似乎也穿了許多層,外面披著一件雪狐的披風,遠看近看都像是一朵白雪做的雲。配合她輕快的腳步,看起來甚是靈動可人。
這二人自然是奪人眼目的,比夜輕染和雲淺月出現時不遑多讓。
不少人心裡都暗暗想著今日怕是有好戲看了。
雲淺月目光沒什麼變化,看著那二人走來,靜靜的,溫溫的。似乎時光在她眼中如打磨了的璞玉,沉澱著靜如湖水的色澤,她看起來依然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