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卿大將軍遇到染小王爺的話,他不見得是染小王爺的對手。」
「可是四十萬兵馬對六十萬兵馬還是實力懸殊。」德親王搖搖頭,「除非牽制南疆不讓其出兵,或者是從各地再加調兵馬,可是加調兵馬又會加強賦稅。」
「牽制葉倩出兵恐怕不好辦,因為葉霄奪權,葉倩整合了南梁的兵力,南疆如今內外固若金湯,而且又有南疆國舅在,短時間無法牽制。除非利用南疆王夫雲暮寒,但是雲暮寒據說如今和葉倩夫妻一心,早已經拋卻了雲王府,恐怕利用不上。」孝親王謹慎地道,「從各地調兵景世子也說了不可行,百姓們本來就難以飽食,再不堪賦稅用來養兵。」
「這可就沒有辦法了!」德親王看了夜天逸一眼。
「難道我天聖泱泱大國,便要受兩個小國騎到頭上?」欽天監一位忠於夜氏皇權的老大臣似是極怒,「今日自立之事若是容忍,那麼他日南梁和南疆也許會興兵來犯天聖!」
「形勢所在,忍一時而已。顧大人不會不知能縮能伸的道理吧?」容景看著那位大臣。
「景世子大善,為天聖百姓著想,我等自然也為天聖百姓著想,但是天聖泱泱大國皇權不容侵犯。」那位顧大人道:「百姓們雖然不能增加賦稅,但是可以向富戶征糧,或者號召富戶娟糧,這是國之大義,維護天聖,義不容辭之事。只要攝政王下一道聖旨,那麼哪裡會出不來幾十萬大軍的軍糧?景世子富可敵國,榮王府一府之糧便以足夠。」
容景淺笑,「顧大人太看得起榮王府了!先皇壽宴,我獻了十個糧囤之糧,十個糧囤之糧可以是三十萬士兵夠兩個冬天的糧食。顧大人以為榮王府的糧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嗎?」
顧大人頓時一噎,又立即道:「雖然景世子再不能拿出糧食,但是細數天聖朱門大戶不知凡幾。應徵之下,必有納糧多者。」
「顧大人這一計策好是好,但是人皆有私心,富戶的糧食恐怕不好上繳。若是好上繳的話,半年前先皇也不至於為了糧食之事日夜焦慮了。」容景道。
「攝政王下一道征糧聖旨,聖旨不可違,若是富戶誰不繳納足夠的糧食,藏有私心,便重罪論處。就不信拿不出糧食來。」顧大人激憤地道。
容景笑著道:「若是攝政王覺得可採納顧大人的意見的話,那麼也無不可,總歸要嘗試一下,顧大人如此愛國,維護皇權不容侵犯,攝政王當該心裡甚是寬慰。」
顧大人一時沒了聲,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依然面無表情,沉聲道:「下聖旨可以,但是向富戶征糧不可強行,需自願上繳。便採納顧大人的意見吧!出兵之事還要慎重商議,先儲備物資為上。」
顧大人聞言退了下去。
眾人也覺得向富戶征糧之事不可勉強,對南梁出兵要慎重,於是再無異議。
早朝之後,眾人回到議事殿,依然如往常一般處理政務。
榮王府紫竹院,雲淺月神色怏怏地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聽著凌蓮和伊雪向她稟告南梁和南疆自立稱帝之事,她想著南凌睿瞞得可真好,她在南梁的時候竟然沒發現他還有這個想法。不過自立也好,反正三年前已經不對天聖納貢,差的也就是這一層窗戶紙而已。
下午的時候,雲淺月收到南凌睿的來信。信中言他可能不還爹了,雲王府不是有雲離在嗎?也有她在,還有糟老頭子,讓她看著安排吧!反正當初和玉太子的約定也因為洛瑤離開而作廢,他沒了洛瑤,又走了個娘被她所用,他扣住個爹,總還不算吃虧。她翻了個白眼,沒給他回信。
南凌睿的信剛傳來不久,收到了她娘的書信,言她已經到了十大世家所在的桃花林,以少夫人的身份住進了楚家。同時說了南凌睿自立之事,她言道:「藉此機會讓你爹脫身未嘗不可。」,畢竟他不可能總是栓在雲王府。
雲淺月懶洋洋地看罷信後,同樣沒回信。
之後,西延玥的書信傳來,言西延已經穩定,打算昭告天下,西延和南梁、南疆結盟,同樣自立。
雲淺月將信撇在一邊,依然沒回信。
傍晚時分,容景從宮中回來,見雲淺月沒精氣神地躺在床上,對她溫柔一笑,「可是好些了?」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