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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無辜地看著她,「娘子有命,莫敢不從。」
雲淺月眼皮翻了一下,軟軟地躺在他懷裡感嘆道:「原來是真的。容景,你背後竟做了多少,才有了我們今日的大婚。那兩個人他們被你困住了吧?」
容景笑笑,溫聲道:「我準備了十年娶你呢,雲淺月,如何能不順利?若不順利的話,豈不是如你有一句話說的一樣,不如拿塊豆腐去撞牆。」
雲淺月「噗哧」一聲笑了,伸手摟住容景的脖子。
容景見她不再說話,溫順溫柔地在自己的懷裡,他含著笑意抱著她進了紫竹院。
紫竹院往昔沒有那麼多人,侍候的人只有青裳、藥老、青泉、弦歌,後來雲淺月住進來後來個凌蓮和伊雪。如今院門口等著以容鈴煙為首的一種榮王府女眷。以及喜媒和十全婆婆。浩浩湯湯一群人。
「恭喜世子哥哥!恭喜世子妃!」容鈴煙見容景抱著雲淺月來到,笑著對他道喜。
「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妃!」眾人紛紛道喜。
容景含笑點頭,向裡面走來。一眾人簇擁著二人跟在身後。
來到房門口,凌蓮和伊雪已經先一步等在這裡,一左一右打開帘子,笑聲清脆,「恭喜世子,恭喜小姐!」
容景抱著雲淺月進了屋,將她放在床沿坐下。
容鈴煙帶著喜媒和十全婆婆進來,凌蓮拿過一個金玉做的杆子遞給容景。容景接過金玉做的杆子,站在雲淺月面前,看著她,久久不動。
雲淺月暗暗想著容景估計是怕看到她慘不忍睹的臉,她心裡好笑,靜坐著不動等著他。
足足有一炷香時間,容景不動,屋內屋外一群人誰也不支聲。
一炷香後,容景拿著金玉做的杆子去挑雲淺月的蓋頭。
雲淺月眼角看著那杆子輕輕挑起蓋頭的一個邊角,須臾,她眼前昏暗的光線漸漸變亮。她心咚咚跳了兩下,想著雖然早已經肌膚相親,熟悉彼此,但這一刻,突然有了天長地久的感覺。這種感覺來的這樣理所當然。
蓋頭被挑起了一半,忽然容景撤回了杆子,蓋頭「啪」地落下。
容鈴煙、凌蓮、伊雪等人齊齊一怔。
雲淺月眨眨眼睛,想著容景莫非不敢看她的臉?至於嗎?他都抱了她一路了。
容景輕微嘆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的臉估計一定慘不忍睹,讓我的手下不去,怎麼辦?」
雲淺月在紅蓋頭下瞪眼,惱道:「慘不忍睹有本事你將我扔出去!」
容景搖頭,似乎在想著對策,與雲淺月打著商量道:「要不這樣吧!在我挑開你蓋頭的時候,我閉上眼睛,你趕緊去洗臉。」
雲淺月大翻白眼,怒道:「就不。」她頂著脂粉味熏了一路了,就為了這一刻,他怎麼能不看?她心下發狠,「你掀不掀?不掀的話,我自己掀了啊!」
容景站在不動,不答話。
雲淺月伸手去接蓋頭。
容景輕輕握住她的手,語氣似乎頗為無奈,頗為難受地道:「還是我來吧!我就姑且忍一忍。」
雲淺月磨牙,惡狠狠地道:「你最好做好我以後每日早上都起來撲粉抹脂的準備。」
容景聞言偏頭向門口看了一眼,見眾人都看著他,他對容鈴煙輕笑,「家有悍妻!我都不敢惹,你們以後小心些吧!千萬別惹她。」
「是!」容鈴蘭連忙笑著應聲。
榮王府內府的一眾家眷齊齊臉色一白,景世子這是在藉此警告榮王府內的家眷。只要觸犯了世子妃,誰也沒好果子吃,眾人連忙紛紛應聲。
雲淺月本來升起的惱意變成了笑意,這個人他以為誰能欺負了她不成?不過內宅的事情,以後總歸都要她管理。榮王府一共四房,保不准出了不長眼睛的算計她。她雖然不怕,但也麻煩,這樣警告一番也好。她強自板著臉道:「我餓著呢,你快點兒掀。」
容景笑著點頭,重新拿起金玉杆子,輕輕一挑,沒有半分猶豫地輕鬆地挑開了雲淺月的蓋頭。
蓋頭譜一打開,滿室鮮紅,容景就站在她面前,容顏如玉。
這張臉沒有出現她娘所說的她爹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