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護我,我早已經一堆白骨。這條命是你的,你想如何,我便會幫你。」
夜輕染正了神色,看著他道:「我們都姓夜,生錯了姓氏而已,若不姓夜,未必不得她眷顧。她從出生,便將我們判出了局。」
夜天逸默然。
「天逸,我不需要你對我報恩,用她來報恩更不需要。你若不願幫我,我也不會怪你,你看著就好。」夜輕染語氣鄭重,「我護你,只是你我這些年一起相扶成長的情意而已,我不忍皇伯伯殺你,你的才華不輸於我,只不過你的心性不及我而已,所以,皇伯伯才選中了我。」
夜天逸搖搖頭,「我與她已經恩斷義絕,她也不需要我,與你之間無論是報恩也好,兄弟情意也罷,但總歸都是情意,我自然會幫你。」
夜輕染點點頭,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兩人之間維繫十年的紐帶彼此都清楚,自然不必再說。
須臾,夜天逸開好了藥方,對外面喊了一聲,夜輕染的貼身書童硯墨進來,將藥方拿了下去。
夜天逸放下筆,坐在椅子上,緩緩道:「既然是葉倩的三環破九箭,那麼就說她如今在這京中了。」
夜輕染「嗯」了一聲。
「我竟忘了她,她大婚,葉倩和雲暮寒如何能不來?除了他們二人外,那幾個與她有關係的人,如今也都在吧!」夜天逸道。
「等著看好戲,他們自然不離去。」夜輕染嗤笑了一聲。
夜天逸不再說話。
夜輕染這一日受傷,流血,昨日一夜籌備登基大典,到如今未曾休息,身體已經承受不住,見夜天逸不再說話,他閉上了眼睛,不多時,睡得熟了。
夜天逸靜靜地看著他,帝寢殿靜了下來。
外面文萊的聲音輕聲響起,「王爺,外面的人都等著呢,德親王等詢問皇上的傷勢如何?可是無礙?」
夜天逸頷首,「告訴德親王和眾位大人不必憂心,皇上無大礙,修養月余傷口就會複合。」
文萊退了下去,外面隱隱傳來說話聲,顯然是文萊在傳達夜天逸的旨意。
不多時,文萊又走了回來,輕聲道:「德親王想見見皇上。」
「請進來!」夜天逸坐在椅子上不動,吩咐道。
文萊退下去,不多時德親王走進來,他進了內殿,一眼便看到夜輕染躺在床上,疾步走了過去,見他是睡了,放心下來,這才看向夜天逸,開口道:「多虧有你,這麼深的傷口,太醫處理不來,天逸,辛苦你了。」
「本分之事,王叔不必掛懷。」夜天逸淡淡道。
德親王點點頭,嘆了口氣道:「他真是太任性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忽然想起夜天逸對雲淺月也是痴情一片,也任性妄為過,生生住了口。
夜天逸語氣微沉,「他不是任性。」
「又如何不是任性?為了一個女人的一句話,他就輕生?若是萬一她不出手相救,他的命就沒了,如何對得起先皇的培養?」德親王心中依然不平靜。
「沒有萬一!她是雲淺月,在那等情形下,就一定會救他,不會讓他死。」夜天逸道。
德親王見他語氣肯定,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他們之間的糾葛到底如何,他雖然不清楚,但也明白不是簡單的喜不喜歡的事情。他嘆了口氣,「本王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過問,也管不了。如今你們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安王,舉足輕重,你們的性命不是自己的,而是這天聖皇室的,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再出現今日的事情了。」
夜天逸不說話。
「今日到底是何人刺殺?你們心中可清楚?總不是皇上和你安排的吧?」德親王看著夜天逸,「我今日沒見到輕暖那丫頭。可是她?」
夜天逸搖搖頭,「安排了沒用上,有人借著我們的安排先奪其聲了。」
德親王面色凝重,「可是景世子安排的?」
夜天逸不答話。
德親王老臉憂心,「景世子對景世子妃可謂是保護得密不透風,而你們你也就罷了,可是輕染他竟然還與她逼迫揪扯,這兩相計較起來,於天聖江山不利啊!」
「本來就已經勢同水火,如今與她有關,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