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水不深,只沒入她半腰處,但是極熱,轉眼間便驅散她的寒氣。
「距離你三丈遠處有一方暖玉石,你可以躺在上面。」上官茗玥道。
雲淺月「嗯」了一聲,找到了那處暖玉石,躺了下去。
上官茗玥見她躺下,轉身半躺在唯一一處不沾水的大石頭上。陽光打在他身上,錦緞淡淡光華。他閉上眼睛,似乎想要補眠。
雲淺月只露出一個頭,看著上官茗玥,見他眼下有淡淡的青影,想著他和容景還是有許多共通處的,卸去輕狂和張揚不可一世,他有著冷靜和霸道。
不愧是兄弟!
容景如此相信他,也是源於血濃於水。
雲淺月靜靜看了他片刻,也閉上了眼睛。
這一處,脫離喧囂,靜得連風絲都聽不見。水中極為清澈,沒有動物生存,也無水草之類的植物。四下更無飛鳥或者別的動物。可見這一處的藥泉活不了生物或者植物。
既然是天然形成的藥泉,應該有良藥,也有毒藥。既良藥之泉,也是毒藥之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從晨起到午時再到太陽落山。
上官茗玥睜開眼睛,對雲淺月道:「出來吧!」
雲淺月從水中起身,頃刻間用功蒸乾了衣服,上了岸,來到上官茗玥面前。
上官茗玥對她道:「將手給我。」
雲淺月伸出手。
上官茗玥將她衣袖向上挽了挽,看了一眼,又動手彈了彈她的皮膚,須臾,放下手,臉色微沉,「走,回去吧!」
雲淺月看向自己的胳膊和手,這一日,沒有感到身體有任何異樣,她問,「你泡過這個熱泉吧?是什麼反應?」
「尋常沒有武功的人進去不到一個時辰就會死,有武功的人能挨兩個時辰,武功高者,能抵抗半日,而我,能待一日,卻是出來之後會脫一層皮,可是你什麼也沒有。」上官茗玥說著話,在山壁上按了一下,石門打開,他走了進去。
雲淺月沉默下來,尋常沒有武功的人一個時辰就會死,可見這水有多毒,能滲透肌膚。可是她待了整整一日,皮膚完好,半絲異樣沒有,身體裡的毒只能比這水還毒。
上官茗玥不再說話,帶著雲淺月從原路返回。
出了那一片上林,天已經黑了。
三匹馬一個人蹲在樹林外,那人正是羅玉。羅玉見二人出來,本來蹲在地上數螞蟻的她立即蹦起來,看著二人問,「你們去了哪裡?」
「你跟來做什麼?」上官茗玥嫌惡地看了她一眼。
羅玉大怒,「上官茗玥,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一聲不響地將我二姐姐帶出來,還不讓人跟著了?」
上官茗玥不理她,翻身上馬,玉雪飛龍四蹄揚起離開。
羅玉氣得踢了一塊石頭對他打去,他不回身,只揮了揮手,那塊石頭瞬間變成了碎末。轉眼間,一人一馬已經走沒了影。羅玉惱怒地迴轉頭看向雲淺月,「他帶你去了哪裡?」
「去以毒攻毒了!」雲淺月道。
「怎麼樣?可解了那個破東西?」羅玉眼睛一亮。
「沒有!」雲淺月臉色微暗地搖頭。
「沒解了毒就是帶著你白折騰一趟了?那他牛什麼牛?那副死樣子給誰看呢!」羅玉惱怒地道。
「回去吧!」雲淺月翻身上馬。
「守了這個破林子一天,餓死我了!」羅玉嘟囔了一句,也翻身上馬。
雲淺月本來要打馬奔跑,聞言心裡暖了暖,對她道:「再有解毒的辦法我帶著你,免得你跑出來乾等著。」
羅玉不滿頓消,歡喜地道:「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雲淺月點頭。
「這就對了嘛!我答應了姐夫好好照顧你,可要好好看著你,本小爺做人言而有信。」羅玉惱怒的氣色一改,拍著胸脯道。
雲淺月笑了一下,不再多說,打馬離開。
羅玉跟在她身後。
回到京城,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來到華王府門口,只見玉青晴、雲韶緣、玉子書、玉子夕,以及謝言等在那裡。
上官茗玥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