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哥哥的人?」夜輕暖挑眉,訝異地問。
「是!」那內侍立即從懷裡拿出一塊代表身份的令牌遞給夜輕暖,「此物為證。」
夜輕暖接過令牌看了一眼,臉色稍霽,將令牌還給他,對他道:「你起來吧!既然你是哥哥曾經親衛裡面的人,我該是信得過。」
那內侍立即站起身。
夜輕暖回身看著西延玥,他無聲無息地躺在床榻上,手腳已涼,顯然死去多時。她懂得醫術,從時間推理,覺得應該是八荒山剛起火之後不久,他就絕了脈息。匕首一刀致命,而西延玥面色不見驚駭不敢置信,就跟睡著了一般,若不是認識的人動的手的話,就是殺他的人武功極高,躲過了外面的守衛,且讓他半絲沒查覺就被殺了。她抿唇,回身看向北青燁和烏衣騎首領,「你們怎麼看?」
北青燁猶不敢置信,「既然這座營帳內沒離開過人,西延皇沒出去,也無人進來,他怎麼會被殺?」他看向那名內侍,問道:「你確定你沒打瞌睡或者離開過?」
那內侍立即搖頭,「屬下絕對沒有!外面看守這處營帳的人不止屬下一人,士兵有百人,屬下確實一步沒離開。更何況外面如此大火,屬下怎麼能打得著瞌睡?」
「那這可奇怪了!」北青燁道。
「你最後見過西延皇的面是什麼時候?」烏衣騎首領問。
「昨日晚,從議事帳和公主議事回來的時候。」內侍道,「著火的時候,屬下在外面喊醒了皇上,皇上吩咐了一句,說有公主和北崎皇,屬下便再沒打擾他。」
烏衣騎首領看向夜輕暖,對她道:「公主,這件事情太過蹊蹺。這火和西延皇的死實在匪夷所思。」
「一定是我們軍中人。」夜輕暖肯定地道。
烏衣騎首領點頭,「不錯,起火時即便再亂,也不可能有人能趁亂時入軍中行殺害西延皇之事。一定是早先就有人埋伏在軍中,也許還是西延皇認識的人。」
夜輕暖眉眼陰鬱,對烏衣騎首領吩咐道:「現在就通令全軍,我要挨個排查所有士兵。必須找出兇手。」
「是!」烏衣騎首領走了出去。
北青燁看著夜輕暖,「軍中有三十萬大軍呢,挨個排查的話」
「即便再難也要找出兇手!」夜輕暖冷冽地道:「西延玥被殺是大事兒,有人混跡在我們軍中也是大害。如今剛不過幾個時辰,我軍外圍嚴密,殺害他的人若想悄無聲息離開不可能,如今一定還在軍中。」
北青燁點點頭,看著西延玥道:「那西延皇」
「取冰來,將他冰上。」夜輕暖對內侍吩咐,「等我收到哥哥的書信,聽從哥哥安排再對他後事處理。」
「是!」內侍立即垂首。
夜輕暖吩咐完,回身又看了西延玥半響,揮手放下了帷幔,轉身走了出去。
北青燁看了一眼落下的帷幔,隨後跟上了她。
夜輕暖剛出西延玥的營帳,便見一群跟隨西延玥隨軍前來的西延朝野官員蜂擁湧來。數十人之多,圍住了他,一個個面色驚駭沉痛不敢置信地對她詢問。
夜輕暖心煩意亂,但還是耐著心解釋,隨後又領著人進了西延玥的營帳。
她自然要靠這些人穩定軍心,否則西延玥之死,西延軍中若是亂了的話,軍心分散,後果恐怕難以預料,對戰事不利。
西延眾將領親眼看到西延玥之死,頓時哭聲一片,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臣子對於天子慟哭,這是理所當然。
夜輕暖聽著哭聲一片,只能退在一旁。
西延將領哭了半響,漸漸止住了哭,一個個站起身,對著夜輕暖質問起來。他們不相信皇上竟然在軍中被人無聲無息殺害了。尤其是他的營帳僅距離夜輕暖的營帳幾步距離。為什麼別人沒死,他卻被殺死了?而且死得悄無聲息?
夜輕暖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這個答案不能讓眾將領信服。
更甚至有人質問她,是不是她殺了西延玥?因為西延皇和當初景世子妃的關係,上一戰失利,公主質疑西延皇通敵出賣情報的事情他們也是有所耳聞。
夜輕暖冷靜地道:「西延皇是哥哥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