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只見他淺淺笑對著她,卻不曾見過這般,這般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雲淺月再也受不住,忽然用力,一把推開他,對他大怒,「不許你」
容景不等她話落,忽然低下頭,將她吻住。
雲淺月話音戛然而止,眼前瞬間空白,一切的話語和感情被他堪堪擋住,如洶湧奔瀉的潮水瞬間被關了閘,如此的淬不及防又理所當然。
唇上傳來細微的刺痛,雲淺月心神一醒,想起這裡是什麼地方,想起軍營內外的士兵和跟隨她回來的隊伍,想起
她用力推他,卻推不動,剛要發急,他忽然放開她,將她攔腰抱起,瞬間離開了原地。
雲淺月怔了一下,回過神來,他已經抱著她進了軍營,飄身落在了中軍主帳門口。
「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來打擾。誰來打擾,軍規處置,不必過問我。」容景低啞的聲音對守在門口的人吩咐。
「是!」軍營門口傳來兩聲鏗鏘有力的聲音。
容景不再說話,抱著雲淺月進了中軍營帳內。
雲淺月還沒來得及看清中軍營帳內的情形,一陣眩暈,人已經被他放在了大床上。
簾幕垂下,羅裳輕解。
雲淺月想說什麼,卻被他吻住,任狂潮淹沒,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情天幻海,帷幔搖搖。
情潮起,一發不可收拾。
雲淺月迷迷糊糊地想著她還沒告訴他容凌的事情,但又想著不是她不說,是他不給她說的機會,等見到容凌可別怪她不說。
一夜情濃,任何語言都蒼白不抵帷幔內深深纏綿。
雲淺月最後累得沒力氣昏睡過去。
容景擁著她,眼睛一刻也不離她,似乎生怕一眨眼他又是在做夢一般身邊不見她。
午夜,外面傳來孩童的啼哭聲,極具響亮。
容景皺了皺眉,並未理會。
不多時,啼哭聲止住了,他閉上眼睛,慢慢捲起睡意。
這一睡便是一日夜。
軍營里從午夜的時候傳來孩童的哭聲後再未傳出絲毫動靜,分外寧靜。軍營內的士兵各守其職,哨兵,巡邏,井然有序,分毫不曾懈怠。
雲淺月這一覺睡得沉,從離開容景身邊,她從來沒有一夜睡得如此踏實。感受她在他身邊的氣息,便從心底深處升起歸屬和滿足。
容景這一年來,更是沒有一日好眠,哪怕是在得知她平安無事的時候,也是心不安穩。如今和雲淺月一樣,睡得極沉。
雲淺月悠悠醒轉,睜開眼睛,帷幔地光線昏暗,她怔了怔,微微偏轉頭,便看到容景正看著她,眼睛是那種永遠看不夠的眸光,一眨不眨。她心下被暖意和柔情填滿,不禁對他露出笑意,嗔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想看著你。」容景眸光沉浸上一絲笑意。
雲淺月動了動身子,伸手撫上他眉眼,手下的觸感菱角分明,她心疼地道:「我離開的時候你的紋理可沒這麼深刻。」
容景伸手抓住她的手,低聲道:「一年了,總會有些變化。」
雲淺月想著是啊,他們分離從沒有如此長過,一年的時間到如今,想想都不敢回首。她艱難解毒,他等待得煎熬,她反握住他的手,柔聲道:「總歸我還是活著回來找你了,比起一生一世在一起,這一年也不算什麼。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上天厚待你我。」容景微微傾身上前,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雲淺月身子微微顫了顫,想起情天幻海的纏綿,臉不由潮紅,輕聲埋怨道:「你也真是,如今軍營內外的人怕都是知道了。」
「知道什麼?」容景笑看著她。
「明知故問。」雲淺月美眸流轉,瞪了他一眼。
容景心神一盪,將她抱緊,輕輕嘆息一聲,有一種壓抑的克制,「雲淺月,你再如此神態,我又忍不住了,你可別怪我不知節制。」
雲淺月偏轉頭,用手捶了他一下,惱道:「上官茗玥說對了,果然你就會欺負我。」
「不許說他。」容景忽然板起臉。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完美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