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倒是打算的精細,來了天聖一趟可謂沒白來,弄了個駙馬回去!」夜輕染看著葉倩,臉上布滿冷嘲,「你追在本小王身後這麼些年,都拋棄了南凌睿,到如今就是這樣追的?該是說你水性楊花好呢!還是該說你陰謀詭計多呢!」
「夜輕染,本公主對你可不薄,說話就這麼刻薄?」葉倩臉上不含怒色,淡淡道:「本來本公主想招納了你為駙馬,奈何你不知福氣,本公主自然就選一個知福氣的了。」
夜輕染冷哼一聲,不再看葉倩,將手中的半壇酒扔給雲暮寒,「喝了!慕寒兄,希望改日你我再對弈一局。」
雲暮寒伸手接過酒罈,看了夜輕染一眼,將剩下的半壇酒一飲而盡,須臾,他扔了酒罈,對夜輕染點點頭,「多謝染小王爺!它日若有機會,自然要對弈一局的。」
「你堂堂男子漢,可別被這個女人給欺負了去!」夜輕染又道。
雲暮寒忽然笑了笑,看向雲淺月,喊了一聲,「妹妹!」
「哥哥!」雲淺月扯出一絲笑意,極其溫暖,「哥哥保重!」
「嗯!」雲暮寒應了一聲,眸光情緒隱藏得很好,但難免會溢出一些澀然。
「葉倩,那日金殿上的話你要記住了!無論何時,它都有效用。」雲淺月看向葉倩,鄭重地道,「若是你真欺負了我的哥哥,我定然不饒了你!」
「我在,他在。」葉倩也認真地看著雲淺月,對她挑眉,「這回你放心了吧!」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說話,想著葉倩最起碼比清婉公主強,她殺了清婉公主即便讓葉倩有機可乘,但也不後悔。
「景世子!」葉倩轉向馬車,美眸流轉,定在緊閉的簾幕上,喊了一聲。
「葉公主!」容景聲音依然有些散漫地應了一聲。
「後會有期!」葉倩道。
「後會有期!」容景也道。
「啟程!」葉倩一擺手,雙腿一夾馬腹,身下坐騎走了起來。
雲暮寒深深地看了雲淺月一眼,也跟著雙腿一夾馬腹,駿馬與葉倩並排走去。
停駐的南疆隊伍緩緩離開。
雲淺月看著葉倩和雲暮寒並排的身影走遠,想著若是葉倩和雲暮寒這樁婚事兒真能有朝一日開花結果也不錯。但願葉倩的心不是那麼高,但願雲暮寒對她不是那麼深
夜輕染收回視線,伸手摸了摸雲淺月的頭,「回去吧!」
雲淺月點點頭,「你先走吧!我再待會兒!」
「也好!」夜輕染掃了馬車一眼,翻身上馬,調轉馬頭,不再停留,向城門而去。
雲淺月繼續看著南方,目光靜靜地看著南梁和南疆的使者隊伍走遠,直到走沒了影,她才收回視線,回到車前,伸手挑開簾幕,上了車。
車中,容景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躺著,手邊一個空酒罈,濃郁的酒香飄散在車中,將他如雪似蓮的氣息沾染,融合了淡淡酒香,到是別有一番味道。
「夜輕染給你酒,你還真喝!」雲淺月瞥了那空酒罈一眼,蹙眉。
容景「嗯」了一聲,氣息極輕。
雲淺月不再看他,也有些疲憊地靠著車壁閉上眼睛,對外面吩咐,「凌蓮、伊雪,回府!」
「是,小姐!」二人立即上了馬車,坐在車前,馬車調轉馬頭,向城門而去。
馬車剛走上不久,容景伸手一攬,將雲淺月攬進懷裡,聲音有些抑鬱,「以後再不准給別人彈琴。」
雲淺月伸手抱住容景的腰,頭輕輕在他胸前蹭了蹭,很是乖巧地點頭,「好!」
容景嘴角勾了勾,不再說話。
雲淺月也不再說話。想著如今走了南凌睿、葉倩、雲暮寒,死了清婉公主和雲香荷,這天聖京城的天變了,又沒變。但無論變還是不變,這些年總會讓她覺得壓抑,似乎從娘親去了之後,似乎從十年前壽宴之後,似乎從榮王和榮王妃去了之後,似乎從文伯侯府一夜之間被滅門之後,似乎從五年前藍妃和藍氏一族連根拔起之後,似乎從夜天逸回來之後,似乎從壽宴那日的玉女池和金殿暗器風波之後如今被容景抱在懷裡,她只覺得這麼多的無可奈何讓人難以承受之重,幸好
第七章 春意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