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快謬讚了,待到二位公幹圓滿,歸京之時,魯某便與二位帶些回京,閒來無事,衝來解悶!」
李陶聽了此言,放聲一笑,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有勞魯刺史啦!」
那魯刺史也賠笑道:「哪裡,哪裡,應該的,應該的!」
眼看氣氛越發融洽,寒暄了幾句,雷雨張口問道:「魯刺史,你可知我們來廓州,所為何事?」
那魯刺史聽得雷雨如此一問,當即冒出一身冷汗,張口答道:「知道…知道……是為了……」
後話剛要出口,卻被李陶大袖一揮,將那魯知州後半截話打斷,截口說道:「不用多說,知道就好。天色不早了,進城之時我們已在城東投了客棧,客棧名字喚作——賓客來,住甲字一號房,刺史大人若有差遣,可差人前往客棧尋我。我們還有些瑣事,這就告辭了。」
話音未落,李陶給雷雨施了個眼色,二人便已邁步出門,那魯刺史連忙快步趕上,將二人送至門外。
行不多時,李陶轉過數個街角,走到四下無人之處,運氣一震,吐出一口水來,正是李陶在刺史府飲下的那口茶水。
「郡王,莫非那茶水有問題?」雷雨皺眉問道。
「十有,為防不測,還是小心為上。」李陶罵了一句:「這個老混蛋,還真不簡單。」
他們又轉過兩道街角,來到那「賓客來」的客棧門前,進了房間。
雷雨在房間裡四下查看,過了良久,確定無事。
李陶不禁長出了一口濁氣,坐在桌前,將燭台上的蠟燭點燃,從袖子之中,抽出一截竹筒來,正是那算命先生一個踉蹌之時趁機一把塞在李陶袖中的。此時李陶擰開蓋子,發現裡邊卷有一條白布,隱隱透著墨跡,李陶將手指探人,將那白布取出,攤在桌上,只見那白布之上,鐵畫銀鉤地寫著十六個大字:火龍燒倉,陰兵鎮糧,酆都鬼判,誰主鬧羅。
剎那間,李陶腦海中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卻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