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卻不禁暗自搖頭,靜池劍齋可不止是兩個玄天。據她所知,這家光是擺在明面的權天境,都有七人之多,此外還有無數的盟友。
只是他心中雖不以為然,可對於無面與嬴月兒合體後的實力,卻愈發的期待起來。不過此事不急,可待他上朝後返回再說。
這次的大朝會,對他而言也是相當的緊要,可以說這一年他在朝中大展拳腳的序幕開端。
也就在他與嬴月兒說話之時,車隊再次開始起動,繼續往皇宮方向疾馳。
這次雖是損毀了兩輛馬車,數匹龍馬,可好在人員沒什麼損傷。只有兩個侍衛被撞折了骨頭,另有幾位擦傷。故而只需稍稍整理,就可以重新上路。隊伍雖顯狼狽了些,可整套依仗都還保存完好,威風未失。
為那些靜池劍齋弟子的攔路堵截,嬴沖確實耽誤了不少時間,僥倖趕在了卯時的最後一刻,才踏入到了那大朝會專用的太政殿內。險些就被禮部的儀官,以朝參失期的罪名,攔在了殿門之外。
當嬴沖走入時,這裡已站了好幾千位在京朝官,其中不乏人向他投以幸災樂禍的眼神。
顯然他在御道被靜池劍齋之人攔截之事,已經傳開了。
嬴沖全不在意,大搖大擺的往最前方走去,一派朝廷大佬的氣勢。只有在望見莊季與薛平貴的時候,才會停下腳步打聲招呼。
至於周衍,那傢伙自從九歲時跟著他父親上過一次大朝之後,就再也不願來了,因此沒少被御史彈劾。
嬴沖的位置在武將一側,位於幾位一品柱國大將軍之前,只在幾大鎮國上將與三郡王八國公之後。以他十五歲的年紀,在眾多超品大臣中,自是極其的醒目。儘管已非是第一次上朝,也仍吸引到不少視線看過來。
就在他站定不久,天聖帝也終於駕臨。可能是也知道了嬴沖與靜池劍齋衝突之事,這位在御座之上端坐之後,又特意看了嬴沖一眼,這才宣布大朝開始。
當眾臣先是一套大禮拜過,米朝天依例拿著他的拂塵舞了舞,動作帥氣利落,口裡也中氣十足的吟唱道:「陛下有諭,今日大朝,眾卿可暢所欲言,以補宰執之缺。有事速速啟奏,無事則可退朝。」
大朝會從來都不是議論政事的好地方,又何況今日是上元節,群臣都是有意將手中不要緊的事前押後再說,只等著散朝放羊。
整一個時辰,只有幾個不識趣的小臣,奏了幾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眼看著大朝會就要結束之時。忽然百官之中,有一位二品大員走出:「臣啟奏陛下,破虜軍節度使李寒玄,三日前上書樞密院。言其年近九十,因舊傷之故氣血虧敗,精力不濟,已不能視事。故欲向朝廷乞骸骨,告老還鄉!」
隨著這句道出,這太政中頓時是一片訝異的喧譁聲。破虜軍節度使乃朝廷二品大員,掌握一軍六萬精銳之師,此人上書去職,自非小事。
嬴沖淡淡的往那邊看了一眼,只見出言那位,正是莊林,樞密院的三位副使之一。
李寒玄告老還鄉之事他不覺意外,此事他其實居功至偉。之前郭嘉為他擬定的兩封信之一,就有一封是給了這位。
使他驚異的是,這樞密院居然將此事在大朝會上說起。
「李寒玄?他也確實是老了。」
御座上的天聖帝神情很是平靜:「此事朕准了,念及李將軍幾十年來公忠體國,勤於邊事,任職破虜軍節度使時屢有戰功,可加封一品柱國大將軍銜令其榮休。」
那莊林聞言微一躬身,退入群臣之中。他只負責稟知此事。至於這位王老將軍榮休後的加封及賞賜,另有吏部負責。
而此時嬴沖則眉頭大皺,看著莊林與幾位樞密副使,還有後方那微躬著身,一言不發的嬴元度。
心中不由苦笑,知曉今日必是這傢伙的手筆,且他多半已被那李寒玄;給賣了,
這可真是好人無好報,按照那石碑中的預言,這位王節度使不久之後,就要死於匈奴之手。
他之前向李寒玄;提出的交易,可算是救了這位的性命!難道這位還真以為,他嬴沖只是看上了『破虜軍節度使』這個官位不成?
錯非是擔憂匈奴南下,再次傷了大秦元氣,使流民禍亂成災,他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