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定還沒死,那求救信號就是她生還的證明。
他的虎口攥出了血,與臥房不過三十來步的距離,卻仿佛走了亘萬年一樣久遠。
房門半掩,一片黑影倒在床邊。
手電筒淡藍色的光芒一閃一閃,它已被打落,連著攥緊它的手被打落在床下。
蒼白的手,鮮紅的血!
這隻手被連著肩膀撕下來,顯得那麼慘白而無力,它的主人早已不動,那扭曲的五官仿佛在死前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東西。
那不叫人,只能叫人的「大半部分」
巨大外露的撕裂傷,內臟與腸子就從創口中流出,洋洋灑灑沾了一地,外露的脊椎,腥臭、赤。裸的身體......他手中的水果刀掉下,整個人跪倒在地。
&咳!」他拼命地想從喉嚨里發出一些喊叫,可無論他如何使勁,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只能發出這些斷斷續續,不成人話的嘶吼。
他的眼淚奪眶而出,顫顫巍巍地從地板上站起來,打開了房間的燈。
那灘肉泥,被蹂躪地如同屎泥、如同豬玀,她的頭皮被巨大的外力撕掉,扔在一旁;她生前遭受過侮辱,下體已經一絲不掛,腫脹變形,仿佛被燒紅的鐵生生地捅了進去,留下一大灘不明白色液體。
她的下頜骨被撕爛。
就像被鐵鉗夾住了,活生生地把下巴從她臉上扯掉似的!血已變成暗紅色,她雙眼上翻,像是被活活蹂躪至死。
&啊!」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麼,他只將憤怒、痛苦、悲傷、恐懼融成了這些怒吼,他的直覺總覺得那畜生正盯著自己。
房外的走廊間,兩米多高的黑影不聲不響地走來,一隻巨大而尖長的手指在臥房門上摩擦,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響。
第十四章 第二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