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煉過多,夠用即可。比如我這幾年便祭煉了幾件專御土劫的木行寶物,師弟也可祭煉幾件渡劫之寶,以備不時之需。」
凌沖有些犯難,太乙飛星符法、洞虛劍訣、噬魂劫法,三種道訣等如渡三次九重天劫,每一重皆有隕落之憂。太乙飛星符法與噬魂劫法道訣齊備,自有秘傳的渡劫之法,連渡劫所用法寶的祭煉之法也自不缺。
唯獨洞虛劍訣連修行的法門都未補全,更不知劫數為何,讓他十分困擾。「罷了,我還是先自壓制洞虛劍訣的修為,先將太乙飛星符陣的劫數渡過,再反來推算洞虛真界的劫數罷!大不了我再去求師傅助我推算一番!」
凌沖打定主意,心思寧定下來,謝道:「多謝師姐為我解惑!」程素衣笑道:「我說的不過是最為淺顯之事,就算你不問我,郭掌教也定會為你分說明白,不必謝我。」
凌沖道:「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師姐為我解惑,可為我師矣!」二人交互御劍趕路,凌沖的噬魂劫法運轉之間,在噬魂幡中引而不發,將太陰魅劍催動到了極致。他在這門劍術上用的苦功最多,已修煉到無影無形、念動隨心的地步,連程素衣都瞧不破其根底竟是一門魔道劍訣。
程素衣心頭疑竇越來越大,凌沖所用劍訣絕非太玄路數,但他不說,也不好多問,只好做個悶嘴葫蘆。劍光迅快,數十日後已然飛臨北冥之地,凌沖見北冥之中惡浪滔天,又有無數冰山冰峰浮於其上,緩緩移動,相互撞擊之間往往便是驚天價一聲巨響。
北冥的海水渾濁之極,望去竟是漆黑一片,若無修煉神眼之類的神通,絕難看破海中虛實。凌衝心頭一動,眼中無數符文生出,糾纏組合,加持在神目之上,正是神宵天眼符,借符文之力,目光如炬,只在海底之中掃射。
程素衣見他目中放出神光,說道:「北冥之地險惡,卻亦有生靈棲息,甚至也有長生級數的老祖在此逍遙,那些老祖神通廣大,不在幾位玄門掌教之下,只不過不常出世罷了。」
凌沖借神眼之力將海中物事盡收眼底,收去神通,頷首道:「原來如此!」海中自然盛產海妖之物,彼等得天獨厚,壽元悠長,倘若開啟智慧,懂得修煉,無盡歲月之下,自然修積出無邊法力。北冥之大,無有幾個長生老祖坐鎮,才是怪事。
程素衣道:「那幾位只管自家逍遙,輕易不理外事,與本門倒也相安無事。」說話之間,面前一座冰峰峭拔孤聳,凌沖一見,大起感嘆。那冰峰正是當年的煉罡之地,冰峰之上九天之中,郭純陽以**力盜取九天仙罡,助他修行,舊地重臨自生無限感慨。
越過冰峰,又飛了不久,一座道宮兀然現出,正是玄女宮,程素衣引領凌沖入宮。有程素衣引領,一路暢通無阻,直達中宮大殿,其間遇上幾位宮中弟子,俱都向程素衣施禮問安,又悄悄去瞧凌沖。凌沖再入玄女宮,袍袖一振,意態昂然,頗有得道之意。
中宮大殿之中,凌沖向一位美艷婦人躬身施禮,那婦人正是玄女宮之主姬冰花,笑道:「師侄不必多禮,本宮有求於你,你這一拜我可不好意思受!」
凌沖見她說的坦白,笑道:「前輩何出此言,你我兩家同氣連枝,看在家師的面上,前輩但有吩咐,晚輩豈敢不從?」郭純陽與姬冰花的關係十分微妙,凌沖也不敢多嘴,但玄女宮之事郭純陽親自授意,自然要辦的妥妥噹噹。
果然姬冰花哼了一聲,說道:「姓郭的不是東西,教出來的徒弟倒是不差。」這話凌沖可不敢接了,只好來個默然以對。姬冰花又道:「我師姐寧冰被奪魂道人魔念侵入,破開苦寒界封禁去了,我門下數十位弟子也被魔念侵入靈台,危在旦夕。如今被我用玄冰封裹,要請你祛除魔念,還她們一個本來。奪魂道人的法力詭異,我也束手無策,你施法之時要我玄女宮如何助你,儘管明言。只要你能令我門下弟子無損無傷,擺脫魔念操控,我就許你一件曠世難尋的秘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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