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不起,再看玉璣時,全無平日可愛絕倫之意,心知此物必是殷九風自家秘傳,說不定便是靠它隔絕魔意,方能以男子之身修煉六欲魔道。
殷九風輕輕一笑,說道:「本教主吩咐之事,你二人務要辦妥,若有差池,將你等陰魂貶入九幽,日夕受煉魂之苦!若是辦的好了,就算玉璣許配於你又能如何?」
虎賁雖心魔不起,對玉璣娘娘垂涎之意不減,聞言大喜,叫道:「此言當真?」玉璣娘娘在一旁嬌羞之極,垂首不語。殷九風一聲長笑:「本教主是何人?豈會食言而肥?事不宜遲,速去!」揮袖之間,魔光亂舞,已然無蹤。
忽聽背後有人說道:「啟稟娘娘,我等奉教主之命,以供差遣。」卻見佘玉華款步而來,身後鶯鶯燕燕,環肥燕瘦,跟著數十位嬌柔女子,個個輕紗曼舞,妖嬈之極。
虎賁一見,立時直了眼,縱有神符辟魔,亦覺慾火攻心,險些控制不住自家。天欲教潛藏多年,殷九風廣羅美女,傳授道法,好容易積攢下這般家底,今日全數搬了出來。但見香肌雪膚,映襯花光,綠萼黃蕊,競芳吐艷,一時之間竟不知該瞧哪個好。
玉璣娘娘撲哧一笑,嬌嗔道:「虎郎,這些皆是教主這些年靜心調教的弟子,你若是看中哪個,便送與你如何?」虎賁哈哈狂笑,正要故態復萌,眉心忽有一道涼氣竄出,頭腦一清,悶聲道:「我才不上你的當!好人兒,快些布陣,等將太玄門上下一網打盡,你我雙宿雙飛,豈不是好?」
玉璣娘娘目中譏誚之色一閃而逝,當即喝道:「爾等聽命,且將法力勾連一處,我等速速趕奔太玄峰!」一乾女弟子嬌滴滴齊聲應是,佘玉華目中透出一點詭異之色,旋即掩飾了去。
凌沖在太玄九國之中,哼了一聲,說道:「好歹毒的計謀!」佘玉華早在虎賁殺虎英之前,便已被魔念沾染,成了他陰神傀儡,透過其才知天欲教主存心竟是如此歹毒,不愧是魔道巨擘!
陰神現身出來,說道:「一旦布下奼女迷陽六欲顛倒魔陣,便能勾引域外六欲陰魔注視,我的噬魂魔念難免被其瞧破,還是速速想個對策!」
陽神道:「能有甚麼對策?你我現在便趕去,將其等殺個一乾二淨,免得遺禍人間!」陰神陰森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好!」
太玄峰數十萬萬里之外,虛空靜謐,群星無聲,忽有一隻枯槁手掌探將出來,一把撕開虛空罅隙,一位老道人手捧一朵鮮紅如血的魔花顫巍巍走了出來,正是長景道人。他身後又走出一尊高大之人,頭頂一團濃稠屍氣,攪來攪去,正是薛蟒。
長景道人一雙魔目似能穿破數十萬里之遙,望向太玄峰,嘆息一聲,說道:「郭純陽啊郭純陽,好好的修道練氣不好麼?好端端非要證道,這下可好,引來了清虛道宗,連本教教主也覬覦你的基業,可憐極西之地,數十萬里方圓,今日之後,便要盡數淪為屍魔之地,無上鬼域嘍!」
薛蟒滿面皆是恨色,叫道:「何必如此惺惺作嘆?太玄派滅門才好!若非那郭純陽要重光門戶,我又怎會失落了一尊旱魃分身!此事我想起便恨,待會我要將太玄一門盡數煉成殭屍,方能解氣!」
長景道人冷笑道:「那也由得你去!不過教主的吩咐,是先將這朵曼珠沙華種下,汲取屍氣,勾連冥獄,你莫要逞一時之快,壞了教主大事!」
薛蟒氣焰一滯,喝道:「那便快些種下,我已按捺不住了也!」長景冷笑道:「我把你個夯貨!此花乃魔道至寶,須得小心謹慎,豈是隨意種下的?」
薛蟒叫道:「那依你該當如何?」長景道人道:「先不必急,且去太玄峰上靜候機會!」薛蟒想了想,點頭道:「也罷!」尋目四顧,長景道:「你做什麼?」薛蟒冷冷道:「不若我再尋一座山峰,再用天魔解體之法,將太玄峰撞塌!」
當年太玄重光,血河宗餘孽血幽子便曾用天魔解體之法,驅動一座鷹嘴峰要撞毀太玄峰,但其法力不濟,中途失敗。天魔解體之法乃魔道秘傳,威力撼天,可惜準備時限稍長,有許多破綻,若由薛蟒這位玄陰老祖施展,說不定可收奇效!
長景道人沉吟道:「天魔解體之法太耗精力時限,眼下已來不及了。」薛蟒道:「也罷,我等便直接殺上門去,左右有教主暗中接應,今日必滅太玄滿門!」
忽有人聲
章千零二八 助拳(萬更已畢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