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威力照顧花姥姥,葉向天從旁牽引了一招而已。
葉向天翻身而起,太陰火樹萎靡,連他自身七竅中都噴出血來,喘息幾下,勉強壓制住傷勢。血靈劍一擊之下,血河真氣入體,方欲侵蝕他真氣,就被太陰火樹吸走了大半,好在此樹來歷不凡,亦屬先天之物,才沒在血靈劍下受重創。餘下的也被正反五行混元滅道真法緩緩化去。
正反五行混元滅道真法當真是第一等犀利的鬥法神通,只要對手的神通真氣不脫五行窠臼,就被克制的死死的,就算是血神道人的血河真氣,在葉向天待詔境的滅道真氣之下,亦被一點點蠶食煉化。
葉向天靠了太陰火樹接下血靈劍三分之一的力道,花姥姥立覺壓力大減,趁機抽取周遭血河之力,融於法力之中,這一口真氣終於緩了過來,周身血氣勃發,也不再奔逃,反手一招,一道血光落下,正是血靈梭。
葉向天退的快,來得更快,手托太陰火樹與花姥姥立在一處,儼然要聯手拒敵。血神道人被葉向天用妖樹擋橫,已知錯過誅殺花姥姥最佳之機,反倒收劍凝立,一雙猩紅色的眸子在葉向天與太陰火樹之上轉來轉去。
花姥姥回過一口氣,又收回血靈梭,滿臉不善的盯住血神道人。血神道人渾不在意,瞧了半晌,哂笑道:「太陰火樹?郭純陽果然派了你前來,那廝以為一個區區待詔,靠著這株妖樹,便能吃定了本座?滑天下之大稽!」
血神道人早知太陰火樹之事,這株妖樹是血河一族天生的對頭克星,亦早有心將之毀去,可惜郭純陽早有防備,時刻以神念圍繞妖樹,若他動手,立時有雷霆一擊等著。血神道人不欲與太玄正面衝突,只好隱忍至今。
郭純陽遣葉向天前來援手,血神道人早有所料,他自信之極,花姥姥不煉化魔胎,還有幾分指望從他手中逃生,煉化魔胎之後,反添了一個大累贅,血胎可不是那麼好消受的,一旦祭煉起來,無時無刻不在吞噬氣血,就算方才以本源之力相助花承露,此時也該當反過來抽取花承露的法力,滋養己身,不然先天本源不足,怕是難以出世。
花姥姥果然感到魔胎等她回氣之後,不肯再放出先天本源,反而開始鯨吞她的血河之氣,滋養己身。花姥姥覬覦魔胎多年,好容易逼的其自行來投,倒不至吝惜區區真氣,不過血神道人窺伺在側,魔胎如此不識大局,令她惱怒非常。
葉向天冷冷說道:「血神道人,你是先天神魔之體,我師傅以區區凡人之資,修煉到如今境界,你當年敗於他老人家之手,不敢去太玄峰找回場子,卻來此處行這鬼蜮伎倆?我來此乃是奉了家師之命,焉知他老人家沒有留下後手克制你?」
血神道人哼了一聲,說道:「郭純陽有神算之能不假,本座卻不信他能算透諸天之事!如今他更是自身難保,命你來也不過送死而已,空耗口舌又有何用?今日先殺你,再將這妖樹毀去,普天之下便再無能克制我血神道人之物了!」
葉向天心頭警兆頓起,眼前已多了一蓬血光,卻是血神道人催動血靈劍斬來,長生境界念頭生滅轉動,調運天地元氣,與待詔境相去不可以道里計,葉向天能稍有反應,勉強用太陰火樹護身,已是極罕見的成就,卻仍舊不敵血靈劍劍光之速。
斜刺里又有一道血光飛來,將血靈劍擋住,卻是花姥姥催動血靈梭援手,喝道:「你藏於我血氣之中,以太陰火樹幹擾那廝法力!」
伸手一指,葉向天身形飛起落入花姥姥頭頂血氣之中,他也乾脆,太陰火樹一抖,又自刷落下來!血神道人冷笑道:「就算你們兩個聯手,又能奈本座何?」
千葉千蕊血焰蓮花盛放之間,血光如潮,將太陰火樹敵住。太陰火樹之上萬千陰火舞動,血河真氣沾染一點便自燃燒起來,妖樹十分奇異,竟是反五行的路數,以火克水,以血河之氣為燃薪。
不過縱有克制之力,血神道人只差一腳踏入歸一境中,真氣凝練到了極致,太陰火樹不過能煉化其一點皮毛而已,濟不得大事。
血神道人大半攻勢仍舊是花姥姥擋下,血靈梭靈動穿插,帶起條條血影,敢與血靈劍硬碰,不畏其鋒芒。葉向天早有謀劃,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將太陰火樹刷動不休,左一下右一下,消耗血神道人元氣。
雖是收效甚微,但蟻多咬死象,鏖戰越久,真氣一點點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