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見得本座,連禮也不行了麼?」
許易眉毛也不抬一下,「什麼時候,一個在內務堂跳水劈柴的傢伙,也敢自稱本座了。齊佳彪,我勸你多讀讀兩忘峰典訓,仔細看看哪一章哪一款有規定了可以強迫人行禮的,自己道行不夠,霸著高位,難道還敢以此耀武揚威不成?」
許易穿越四個世界,入過無數宗門,衙門,每到一地,閱讀規章典範,已經是他的本能行為了。
兩忘峰道場,是他見過的最有修道風範的聚集地了,其約束眾弟子行事的《典範》,根本沒有任何規範修士言行的條款,都是直指人心的經典句子,讓人讀來,忍不住掩卷深思。
當然,兩忘峰道場,並非無禮所在,後背對前輩,同樣執禮甚恭。
試弟子對外門弟子,同樣存在著一道天塹,彼此見面,試弟子同樣會恭敬行禮問好。
然而,這種行禮問好,是一種下對上的尊敬,或者說是討好,並不在特定的規範之內。
齊佳彪習慣了試弟子對他的恭敬,便自動帶入到了許易身上,然而,這種代入,註定是要踢到鐵板的。
「姓許的,我忍你很久了。」
齊佳彪怒喝一聲,蹭地站了起來,死死盯著許易,恨不能活吃了他。
太狂了,太不給面子了,沒見這麼多人麼,怎麼敢這麼說話。
許易幽幽道,「齊兄可以不忍的,何必讓自己這麼辛苦?」
「哇呀呀,太狂,太狂了,我要找執法堂,我要找執法堂……」
齊佳彪暴跳如雷,滿場上百投來的異樣目光,宛若萬箭穿心。
他後悔了,太后悔了,他以為許易就是再狂,定也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跟他頂撞起來。
畢竟,一旦落下這樣的印象,以後還要不要在兩忘峰混,什麼人敢接納這種混不吝。
眾目睽睽,你許易便是再不爽,也只能忍著。
這樣的刺頭,他磨平過很多次,可這次,真的把手扎穿了。
他很想將許易拖上決鬥台,可仔細一想,這人好像殺過龐家的中屍強者,便是上了決鬥台,自己還真有可能弄不過他。
齊佳彪正糾結欲死,許易已經服下一枚同心丹,意念推開無相玉璧,一眾寶箱再現,足足少了十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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