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坐不住了,他身為會館的負責人,眼看王玄罡越發癲狂,行事如此過火,已經到了不能不收拾的地步了。
「再廢話連你一起錘。」
王玄罡頭也不回,扛起昏死過去的王玄妙,便走向張凡,隨口招呼了一聲。
「走。」
「好勒。」
張凡雙手插兜,向著江葫使了個撤退的眼神。
「你踏馬的以後這種事能不能別叫我?」
江葫在一眾敵視的目光中,跟上了張凡的腳步,壓低了聲音道。
「打車太貴了,誰讓五靈虹光的鑰匙在你手裡?」
張凡貼心安撫,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
王鎮石眼中怒火噴薄,幾乎成狂。
「他再有天賦,如此無法無天,留著便是禍害。」
此刻,一個聲音在王鎮石的心中在吶喊。
這些年,關於王玄罡的爭議就沒有在王家內部停止過,有人覺得他雖然瘋癲,行為也大為出挑,可是天賦太高,道行與日俱增,留著將來便是王家的一張王牌,足以護道。
可有些人覺得,王玄罡的性子實在太難以駕馭,他道行越高,風險越大,一旦神通大成,若是成狂,對於王家而言是禍非福,應該儘早壓制或者抹除。
正是因為族中尚無定論,王鎮石方才投鼠忌器,不敢痛下狠手。
「此子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王鎮石眼中閃過一抹狠色,這一次,他一定要向族中力陳,解決掉這個隱患。
北斗會館,三樓。
一間房內,這是王玄罡的臥室,比張凡的家都大。
嘩啦啦
王玄罡拿起一杯冰水,直接潑在了王玄妙的臉上,冰冷的感覺瞬間將其激醒,臉上凝結的鮮血也被冰水衝散。
「想幹嘛干吧。」
王玄罡漫不經心地坐到一邊,便將王玄妙交給了張凡。
「你你要幹什麼?」
王玄妙看著身前三個男人,她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慌亂之色,好似受驚的小鹿,下意識躲閃後縮。
張凡見狀,卻是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熊千行和明辰軒是你們幹掉的?」
「你們」
這個詞兒值得玩味,也就是說當晚她和王玄清做的事情,眼前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玄妙的心中瞬間千頭萬緒,可她的素質依舊過硬,頓時冷靜下來,搖頭否定。
「哦?這麼說,你是打算死扛到底了?」張凡微微笑道。
「有種你就殺了我,潑髒水算什麼男人?」王玄妙冷笑。
她確實不是一般的女人,眼中神色決絕,無論眼前這三個男人打算對她做什麼,都打算死扛到底了。
「挺好的,我就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模樣。」
說著話,張凡緩緩起身,走到了王玄妙的身前。
「你要幹什麼?」王玄妙警惕道。
「你。」
一字輕語,張凡探出手來,落在了王玄妙的額頭。
嗡
一陣奇異的波動泛起,若元神出竅,化入迷霧煙雲。
「這是」
「元神入侵之法!?」
王玄罡眸光微微凝起來,一眼便瞧出端倪,張凡的手段果然依舊詭譎凌厲,剎那須臾間,便入侵了王玄妙的元神內景。
「這是白鶴觀的道法!?」
「大宗律法,貌合神離!」
江葫不由動容,露出凝重之色。
當日在沈家,張凡便是藉助此法,將他從深淵中拉出,免遭大夜不亮的劫數。
他想不通,張凡為何身負白鶴觀的道法,此時後者在其眼中變得越發神秘。
「年輕人,算個命吧,測測吉凶,看看前程。」
此時,王玄妙元神內景之中,無數的光影畫面呈現在張凡的眼前。
一道模糊的身影被他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