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啪」的一聲打了一下。
「娘,沒事,讓四妹三弟吃。」
既王存業這樣說了,母親王羅氏也不作聲了,讓三弟四妹接過了,卻說著:「前天王少雲回來了,業兒,你還記得麼?」
「當然記得。」王存業笑了笑:「他不是小時候就不見了,現在又回來了?不過,回來總是好事。」
「嗯,他是你父親這一脈的遠親,你叫他堂兄來著,你父親也真是得,只顧著吃,這事也不提一下。」王羅氏說著就埋怨起父親來了。
王遠山聽妻子這樣說,不由尷尬,放下碗筷:「你堂兄似乎發了財,回來祭了祖宗,昨天又給鄉里父老眾人下了請帖,請鄉人都去吃宴,專門給你發了請帖讓你去,不過昨天忙著,就沒有說著。」
王存業笑了笑:「就去好了,這不是什麼事,再說是堂兄,沾些親戚,不好撥了親戚面子,無非是送三兩銀子。」
見兒子應下,王遠山起身到抽屜下,將一封大紅請帖拿出來交給兒子。
王存業接了過來,就見上面紅底黑字,單看了一眼,就不由暗贊:「好字!」
內容掃了一眼,王存業看了看,就放下了。
第二天王存業修過功課,緩緩下來,太陽照耀大地,對凡人來說新的一天開始了。
村子東北角就是王少雲的居住的地方,王存業舉步而行,不一會就到了。
一處河前,有著一座院子,隱隱記得已荒廢,但現在看來,只是一二天,就收拾的乾乾淨淨。
到了前面,就見院子裡擺了十幾桌,外面平地上擺了幾十桌,不少人已到場了,鄉下規矩,先送錢禮。
一個夥計過來,問:「可是大衍觀王道長?」
王存業說著:「正是!」
「道長請,裡面專門為道長準備單桌。」說罷,這夥計前面帶路。
到了裡面,果是一個小房間,打掃的乾淨,有一單桌,上了座,就有夥計端上一碗湯水,上面清湯綠水,湯色透亮,王存業喝了一口,就取出三兩銀子,說著:「給我記上吧!」
夥計應了一聲,接了出去了。
片刻,伴隨一聲銅鑼,幾掛爆竹同時燃起,片刻爆竹燃盡,院裡歡聲笑語,請的鄉下戲班子高唱《進財歌》。
並且這時,一個個菜餚被端了上來,東坡肉,肘子花,王存業吃的不亦樂乎,諸多嘈雜的聲音直接被他視而不見。
不過,才用了一半,突心裡一緊,心血頓時來潮,龜殼一震,在心神中蕩漾起種種波瀾,就是知道參與河伯法會時,龜殼也沒有這樣震動,這意味著……
就在王存業一驚,放下筷子時,院中一人進來。
這人穿著一身細布青衣,很是平常,只是眼睛炯炯有神,兩道劍眉一直插到鬢角,顧盼之間,有股子讓人不敢直視的味道,進來掃視了一眼,拱了拱手,說著:「粗陋食物,還請大家不要嫌棄。」
「那裡的話。」
「王兄弟你說笑了。」
這樣的聲音此起披伏,很是熱鬧,顯然,對著發財的族人大家都很歡迎。
王少雲笑了笑,朝諸人拱了拱手:「大家吃著,我就不打擾了。」
王少雲說著,進了裡間,停留在王存業身上,走了過來拱了拱手,說著:「弟弟可還認得我?」
王存業腦海中翻滾過無數念頭,背後不由沁出冷汗,聽了這話洒然一笑,站起來拱了拱手:「堂兄何必作弄小弟,我們是同族兄弟,怎麼可能不認識,不過沒有深交卻是真的!」
王少雲爽朗一笑,拍了拍王存業的肩:「沒有深交是以前我們相遇的時間少,現在不方便,我們兄弟以後慢慢細聊!」
說著又出去應酬,見得這人離開,王存業沉著臉坐了下來,心中「蓬蓬」跳著,就在這人拍著肩時,龜殼「嗡」的一聲轟鳴著,而自己敏銳的心神,也隨之感覺到難以描述的懼意。
上次前往島上與妖族征戰,都無此反應!
沉思著片刻,突眸光一閃,下了決心,龜殼頓時一噴,一股清氣噴出,片刻涌到了眸子中,眼中世界頓時不同。
每分每秒,都是精氣所化,
第四十章 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