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在吃完飯後,窩在沙發上,頭挨著頭,看完一整部或是『催人淚下』,或是『自戳雙目』的影片。
可無論是什麼影片,結束的時候,都會是一個漫長的吻。
我難以抑制我的體溫與呼吸,公輸忌似乎也是如此,只不過,他會非常嚴肅的拒絕我打開他的襯衫。
我不難過。
至少,不會像先前他拒絕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那樣糾結。
因為我知道,打開禮物的絲帶,需要等到特定的時間。
而我,總能等到那個時間。
只不過,這時間比我想的要長一些。
一直等到我大學畢業之後,那時候已經找到讀研完畢,工作兩年,且穩定下來的公輸忌才對我說:
「我們可以更進一步嗎?」
講道理,這情況要是按照二叔的話,估計直接就是一句——
『不能的話,幹嘛還浪費那麼多的時間?!』
不過我的話,會委婉一些。
我說:
「我願意。」
於是那天的晚餐時間,公輸忌對著二叔掏出了一枚鑽戒,在二叔一臉驚恐的目光下,對二叔說道:
「二叔,這是我買的求婚戒指。」
「我想和小白求婚,可以嗎?」
二叔這些年也確實是老了,被這麼一嚇,喉嚨的菜一上一下咽不下去,險些當場噎住。
不過好在我們都在眼前,也不會真讓二叔難受。
二叔被我們順過氣,臉色還是通紅:
「問留白啊!問我幹啥?!」
「哦!」
我們還未回答,二叔便恍然大悟:
「你們肯定商量過了!」
二叔有些愁容,不過還是很快振奮起來:
「可以,可以。」
「結婚吧,四年時間,這四年,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裡,把留白交給我,我哪怕是明天咽氣,我也舒坦了。」
二叔說話還是老樣子,不過從他突然發紅的眼眶裡,我還是看到了他對我與公輸忌的祝福。
我戴上了那枚閃亮的戒指,也在二叔的期待中舉辦了一場中式婚禮。
婚禮很盛大,來往賓客紛雜,我第一次見到了公輸忌的母親。
那確實是一位很漂亮溫婉的美人,歲月善待她,就如同善待自己的珍藏一般,未在其身上留下半點兒痕跡。
她全程對待我與公輸忌都十分的禮貌客氣,但卻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之感。
公輸仇與她似乎形影不離,她也只在如今的公輸仇面前,眼中才會有些許真實的笑意。
二叔同她打了個照面,不知是真假,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反倒和公輸仇相談甚歡。
於是,我這位未來的婆母也收回了眼神,往前的一切,都如一灘早已逝去生機的死水,再也沒有更多的可能。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我也徹底放下心來,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等待我拆封的『禮物』之上。
我還是解開了公輸忌的襯衫,只不過是用咬的方式。
公輸忌看著我,一直在笑,一直在笑。
那夜細細密密的吻,如同東流的江水,滔滔不絕。
一直到筋疲力竭跌落夢境的時候,我才恍然意識到——
心理老師教我的,是對的。
只有第一次帶給我心跳的人才能教會我所有的事情。
我會想和公輸忌相擁,親吻,做遍任何親密的事情。
一直到老死,我也願意待在他的身邊。
而他,同樣如此。
我們的壽元是有期限的,誓言也是有期限的。
不過我們彼此都立下血誓,只要我們彼此還在呼吸,就會深愛彼此。
一切都很好。
往後的數年間,公輸仇夫妻也未與我們同住過,不過金錢上的助力倒是源源不絕。
二叔從臭棋簍子,變成了『偶爾有兩手妙手』評語的街頭棋霸。
而我,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