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激動道,但這激動中也微微發顫,他也是極其的虛弱。
她用嘴型給他比了一個「無涯哥哥。」
「好,好,哥哥,知道了,醒來就好,醒來就好。」眼淚又在無涯的眼圈裡打轉,她醒了,他就覺得世界又亮起來了。
解羽也鬆了口氣。
紫月看見無涯的手腕上裹著紗布,殷紅的血從雪白的紗布中滲出,她艱難地發出一點點聲音,「疼嗎?」
無涯知道紫月看到了自己腕上的血,道:「練劍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無妨。小月,還疼嗎?」
無涯抓著紫月的小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紫月強擠出來一個笑容,搖了搖頭。其實紫月現在疼的要命,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她平時最嬌氣了,摔倒了,磕破了都要找無涯或是找這些叔叔們撒嬌,哭一小陣子。但這次不一樣,她知道無涯定是擔心極了。
她心想:無涯哥哥,我快疼死了,但是這次我不會哭的,我不想你難過。
「讓紫月再睡一會兒吧,她已經沒有大礙了,剩下的,就是養著了。無涯你也休息吧,這今天辛苦了你了。」解羽拍了拍無涯的肩膀。
無涯見紫月已無大礙欲站起身來,可是只覺天旋地轉,又栽倒在了床邊。
你問他,疼嗎?怎會不疼,可是要是紫月死了,他的心會比這傷口疼千倍萬倍!
清晨,紫月醒了,感覺精神也恢復了不少,她睜開眼,無涯坐在旁邊,「無涯哥哥,我餓啦!」
「紫月,你醒了。想吃什麼?」
「呵呵,熱湯麵吧。你又不會做別的。對了,讓我師父給我做個雞腿吧。」
「好。」無涯見小饞貓又回來了,欣喜極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解羽進了門,又端了些進補的湯。
「師父,你來啦!」
「嗯,趁熱喝了吧。」
無涯接過藥碗,盛了一勺,在嘴邊吹了又吹,才餵紫月喝下。
「嗯,不錯。師父,你怎麼會醫病呢?」紫月好奇地看著解羽。
「唉,陳年舊事。我本是解家莊解景仲之子,我家世代行醫,我父親更是深得先祖真傳。我家本應過著安穩的日子。可是魔族卻盯上了我家的家傳至寶——絕世芳華。」
「名字很好聽呀,師父。是幹什麼的呀?」
「是一根靈針。聽我祖父說,這靈針,本是上古寶琴——泠月琴上的一根弦,祖上有幸得到,便將它煉化成了治病救人的針。它可幫人打通被封的靈脈,也可去除人身上的血淤及症瘕。
有天,突然來了一群蒙面黑衣人,逼我父親交出絕世芳華,我父親自是不肯,帶領族人奮起反抗,不幸身亡。杏林散人是我父親的師弟,見大事不妙,抱上我,帶上絕代芳華逃離,才保下我一命。當日,解家莊慘遭屠莊。」說到這裡,解羽憤怒地將拳重重地砸在地上。
「師父……」紫月輕喚。
「那時我仍在襁褓之中,並不記得當時情形。杏林散人帶著我亡命天涯,四處躲避。後來機緣之下,他曾救治了遊歷中受傷的光塵師尊,我便被收入門下做弟子。身負滅門之仇,不得不報!」
「那師父你知道那黑衣人是何人?」
「不知。」
「那杏林散人呢?」
「他這些年收了周身的法力,隱姓埋名,四海為家。」
無涯看著師兄,沒有想到看似樂觀無敵的師哥,還有這樣一段過往。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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