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望所歸的秦墨,劉白恨不得把厲行知碎屍萬段,都是他害的自己如此狼狽,這一刻劉白甚至有些懷疑,秦墨就是他要尋找的那位至尊。
騎虎難下的劉白,卻並不準備就此妥協,他好歹來自火神王部,且他很快便拋棄了秦墨會是那名至尊的想法。
秦墨身上的氣息太弱,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戰勝自己,更別說是與人王一戰了。
「免禮。」秦墨抬了抬手。
「謝大鎮軍。」五千天馬騎士起身,同一時間錘石部落的一眾族人也都站了起來,他們的臉上滿是驕傲和自豪。
哪個部落出現了一位大鎮軍,怕都會如此,更別說錘石只是一個一星下等部落而已。
接下來,五千天馬騎士撤到了一旁,顯然他們不打算捲入旋窩當中,劉白雖來自人王部落,同樣是大鎮軍,但和秦墨一比,卻差了太多。
眼前這位大鎮軍如此年輕,且只是換血巔峰而已,其潛力之大,讓人不敢想像,成為人王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
「即便你是大鎮軍,你部族人依舊是以下犯上,」劉白即便不承認,也沒有任何用處,乾脆認定了秦墨的身份,語氣緩和道,「只要你跟我回王部解釋清楚,我便暫時恕你族人無罪,」
他打定了主意,不與秦墨在此糾纏,這樣只會讓他越來越被動,但只要他回到王部,將這一切轉述人王,他不相信人王對一株王藥不動心。
至於秦墨如何處置,那就是人王的事情了。
「你沒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秦墨一臉諷刺,提醒道,「好吧,我就當你沒聽清楚,那我再講一遍,我寬你十輩祖宗,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走出錘石部落。」
秦墨掃了他們一眼,「這回聽清楚了嗎。」
之前秦墨說這句話,沒有半點威懾力,劉白根本不放在心上,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形勢變了。
劉白的一張臉,憋的通紅,他很想給秦墨安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可對方也是大鎮軍,即便見到人王也無需朝拜,根本沒有所謂以下犯上。
最後,劉白低沉的說道:「你這是打定主意,要跟火神王部為敵啊,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即便你是大鎮軍,與我火神王部為敵,也不過是以卵擊石而已,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跟我去王部請罪,到時候」
不等他說完,秦墨打斷道:「看來你還是沒有聽清楚,我提醒你一下,今日就是人王來了,我也要取你性命,明白了嗎。」
「你好大的膽子,」劉白怒斥。
「我錘石部落雖小,卻不容任何人殘蹋尊嚴。」說到這裡,秦墨冷冷的掃了厲行知一眼,接著道,「王部若待我錘石如手足,我便待王部如至親,王部若待我錘石如草芥,我待王部如死敵。」
「死敵,死敵,」錘石部落百萬眾呼應。
「看來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與我火神王部為敵,好,我給你這個機會,」劉白怒極反笑,「我會讓你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以為有大鎮軍軍職,我火神王部便奈何不了你了。」
「哈哈哈」突然,一陣爽朗的笑聲自部落外傳來,不知何時一艘御空樓船已經到了部落外。
眾人望去時,只見樓船上一老者笑著說道,「老夫也想知道這天到底有多高,這地到底有多厚。」
虛空樓船駛入錘石部落,一桿大旗上繡著「天裂」二字,正迎風招展。
本來已經無比狼狽的劉白見到這杆大旗,臉色大變:「天裂王部。」
在場的人無比震驚,青州有三大王部,天裂天絕與火神,天絕部落被攻破,只剩下天裂與火神,誰也沒想到,小小的錘石部落,居然引得兩大王部上使降臨。
錘石部落的族人有些擔憂,一個王部他們尚且得罪不起,這回又來一個,不知少族長是否還撐得住。
秦墨回過頭,臉上露出了警惕,當看到那老者的面容時,心底卻鬆了一口氣。
見來者不善,劉白當頭便扣了一什麼,卻閉口不言。
劉白感覺到不對勁了,死死的盯著秦墨,心道這傢伙還有另外一重身份。又或者是南宮老鬼在詐他,想讓他知難而退。
所有人都看著秦墨,秦墨卻不說話,他總不能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