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問設置了紫氣屏障,為的是困住那條蛇醫,此時莫問察覺到有一息靈氣碰觸到了他所布下的紫氣屏障。此舉無疑是司馬牧羊所為,為的是探查山洞裡藏有何物。
司馬牧羊未曾想到洞內有莫問布下的靈氣屏障,故此試探之舉變成了二人的間接比試,莫問通過司馬牧羊的那息靈氣估算出了對方的大致修為,此人修為不低於他。
司馬牧羊碰觸到靈氣屏障之後並沒有繼續強攻,而是一觸即收,莫問有感,再度暗自皺眉,此人行事沉穩,並不急躁。
「回司馬真人問,先前貧道得高人贈送靈種百餘,此時陣內已經生出草木,賤內果腹有物。」莫問微笑開口,雖然對方問的和氣,其動機卻並非善意,而是充滿了殺機,如同刀斧手行刑之前問犯人後事是否安排妥當。
司馬牧羊回以微笑,邁步而上,到得莫問三步外停了下來,「貧道雖然遠道而來卻並不疲憊,請莫真人賜教。」
「貧道認輸。」莫問正色說道。他並無爭強好勝之心,既然已經勝了兩場,第三場沒必要再打。
司馬牧羊聞言並未驚詫,似乎早已料到莫問會棄戰,「莫真人避世躲閒,心平和氣,貧道甚是欽佩,然貧道千里而來,回山總要向前輩和同門有個交代,若是空手而回怕是他們會說我趁機遊山玩水,未曾忠事。」
「貧道可寫下文書,坦言不敵司馬真人。」莫問說道。
司馬牧羊聞言笑而擺手,「若是莫真人真心避世,不願與人動手,可將畫符之物交予貧道帶回復職。」
「此話當真?」莫問笑問。天狼毫是天下道人趨之若鶩的寶物,無人能逃脫其越級畫符的巨大誘惑。
司馬牧羊聽得莫問言語並未立刻接話,而是微微側目,面露沉吟。
「若是貧道將天狼毫交予你,還望司馬真人不要反悔,即刻下山,再不復來。」莫問出言說道。
令莫問沒想到的是司馬牧羊似乎並不為天狼毫而來,聽得他的言語並沒有立刻答應,沉吟片刻出言說道,「天狼毫為你所有乃天下皆知之事,貧道無心據為己有,先前所言只是想請真人出手與貧道比試。」
莫問見司馬牧羊臨時變卦,很感意外,於心中快速斟酌是否告知此人天狼毫已經損毀,此人來到此處禮數還算周全,但此人禮數周全是本性如此還是因為對他的天狼毫有所顧忌,他不敢肯定,萬一對方的禮數只是出於對天狼毫的顧忌,在得知天狼毫已經損毀之後,勢必翻臉動手,失去了天狼毫之後使用普通畫符事物能否戰勝此人他心中並無把握。
「既然司馬真人決心與貧道切磋符咒法術,貧道只能應命,但使用天狼毫與司馬真人切磋有失公平,故此貧道以尋常符筆畫符應對,請司馬真人定規立則。」莫問想過之後出言說道。
「不。」司馬牧羊抬手反對,「天狼毫乃大禹畫寫九州社稷圖之神物,貧道今日亦隨身帶有一件神物,乃人皇伏羲畫寫先天八卦所用白龍尾,此物亦可越級畫符,請莫真人盡出所能,若是貧道落敗,絕無怨言。」
莫問聞言苦笑搖頭,「貴派祖師對真人著實看重,竟然將仙家所用之物贈以真人。」
「莫真人所用之物原本亦不屬於凡間。」司馬牧羊抬手南指山下,「此處不是切磋良處,請真人下山賜教…」
「天狼毫已經損毀,貧道自忖不敵,只能認輸。」莫問探手入懷,取出符盒挑指開啟,取出了碎為兩半的天狼毫示於司馬牧羊。
司馬牧羊見狀陡然皺眉,驚詫過後抬手接過了天狼毫,仔細看過,確定天狼毫真的已經損毀。
「貧道原以為莫真人居於此處真的是為了避世悟道。」司馬牧羊將破碎的天狼毫遞還莫問。
莫問接過天狼毫放歸符盒,沒有答話,司馬牧羊的言下之意是他之所以躲在此處不是為了悟道,而是因為失去了天狼毫,沒有了倚仗只能在這裡躲避。對此他並不想多做解釋。
「貧道既然來到了此處,便不能不戰而回,總要與莫真人切磋一番回山之後才能有所交代。」司馬牧羊的聲音有著些許鄙夷。
「貧道認輸。」莫問搖頭說道,果不其然,司馬牧羊先前表現出的有禮只是因為對他的天狼毫有所忌憚,在得知他的天狼毫已經損毀之後態度立刻有了改變。不過司馬牧羊還算好的,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