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辛,趕路的辛苦自不必說,由於身處異地不明地理,多次錯過了宿頭露宿荒郊,一段時間下來二人都消瘦了許多。
「老爺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就該跟著你,咱還找嗎?」老五坐在路旁看著過往的行人。
「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莫問正sè開口,一路上的辛苦並沒有令他改變主意。
「老爺,我有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老五搖晃著腦袋。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她?」莫問苦笑開口,這段時間他也經常問自己這個問題,他給自己的答案是二人是拜過堂的結髮夫妻,他懷中還有林若塵的一縷髮絲,同樣的,林若塵手裡也有他的頭髮,這是彼此給予對方的承諾,孔孟皆言人要有信,不可食言。
「不是這個,我想問人家洞房都是靜悄悄的,你跟夫人洞房怎麼搞的跟唱戲一樣又吹又彈?」老五咧嘴笑問。
「二人初次見面難免窘澀,撥箏吹笛是為了彼此熟悉。」莫問如實回答。
「老爺,你跟夫人還沒那什麼吧?」老五好奇的問道。
「青天白ri怎麼抹得開臉面?」莫問猶豫片刻還是回答了老五的問題。
「你們讀書人規矩就是多,要是換成我可不管什麼白天黑天,這下可好,讓別人搶了先。」老五一臉的不甘。
莫問聞言無奈的看了老五一眼,老五雖然延續了祖上的忠義,卻沒有延續祖上的木訥,懂事兒之後偷看丫鬟洗澡的事情他做過不止一次。
「老爺,現在怎麼辦?」老五見莫問面有不悅,急忙顧言其他。
莫問直身站起,向東走去,「在鎮上再打聽打聽。」
鎮子並不大,沒過多久二人就打聽到了消息,胡人的大部隊人馬攜帶著糧草向北去了,剩下的數十人帶著抓來的女子在鎮子東面征占了幾十戶民房歇了一晚,次ri帶著那些女子前往位於此處正東八十里外的人市,胡人掠來的女人大多會送到那裡貨賣。
「大娘,您有沒有見過一個身穿紅衣的年輕女子?」莫問向被徵調房屋的一位老人打聽消息。
「紅衣的沒見過,倒是有一個穿紅褲的姑娘,眉眼還很俊俏,就住在我的家裡。」老婦回憶著說道。
「她也被官兵帶去人市了嗎?」莫問急切的問道。現下有單獨穿紅衣的,卻沒有單獨穿紅褲的,故此他確定老人說的這個人正是林若塵。
「我們當時都被攆走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那些官兵和那些姑娘已經不在了。」老婦搖頭說道。
莫問聞言長長嘆氣,拱手沖老婦作了個揖,「多謝大娘。」
「你們是她的什麼人哪?」老婦慈祥的問道。
「長者相問,不敢欺瞞,我們是晉國人,這位是我的弟弟,那個穿著紅褲的女子是我的妻子,前些ri子被胡人虜了過來,我們是來尋她的。」莫問說道。
「唉,天殺的胡人,造孽的胡人,對了,你們來的正好,你稍等一會兒。」老婦說完轉身向屋裡走去,片刻過後屋裡傳來了吵鬧聲,聽聲音似乎是老兩口正在爭執。
等候在外的莫問和老五面面相覷,不明白老婦要幹什麼,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勸阻。
片刻過後老婦自屋裡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小布包塞到了莫問手裡,「這是我自床下撿到的,想必是你妻子的事物,還了你罷。」
莫問疑惑的打開了布包,發現裡面包著一根髮簪,見到這根髮簪的瞬間莫問就有了哭的衝動,這正是當ri插在林若塵髮髻,固定紅綢蓋頭的那根。
就在莫問哀傷不已之際,屋裡走出了一個矮胖老者,手裡拿著一隻掃床的笤帚沖老婦高聲呼喝,「你怎麼知道那是他們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大爺不要發怒,這確是內子之物,今ri承大娘還回,我們願酬銀三兩。」莫問知道老者為什麼怪罪老婦。
莫問說完,老五立刻自懷中掏出了銀兩遞了過去,如此一來輪到老者愣住了,這根髮簪只有簪花是銀質,其他部位是銅,根本不值三兩白銀。
老頭自然不會推辭,三兩白銀對於農家來說是個不小的數目。
二人辭別了老婦,披星戴月向東行去,時至此刻莫問已經不再奢望能夠在人市遇到林若塵,因為林若塵很是貌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