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人處世的態度,也是治國安邦的良策,自身不強不足以立威,無有德操不足以服人。
司馬奕聞言連連點頭,「先生所言,學生定會牢記心中。」
莫問微笑點頭,雖然司馬奕說的鄭重,他卻並不認為司馬奕能夠做到,因為尺度很難拿捏。
宴席畢了,司馬奕沒有再請教莫問軍國大事,而是求問長壽之法,他的兄長年紀輕輕就駕崩亡故,這其中固然有丹藥中毒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其自身體質羸弱。
對此莫問並沒有拒絕,傳之簡單的呼吸吐納之法,對於法術卻不曾傳授,皇上是一國之君,不能沉迷於對玄奇異能的追求。
晚宴人數甚眾,將帥文臣共有二十餘人,莫問不喜這種場合,不待散席便起身告辭。
皇上殷切挽留,莫問只是要走,張洞之亦告罪退席,與莫問同出宮門。
「你將那李公浩放了出來吧。」張洞之說道。
莫問聞聲轉頭,張洞之出言說道,「我先前已經向皇上請了聖旨,你不放他們出來,內侍如何能夠宣旨。」
「是何旨意。」莫問問道。
「命他戒酒,若是有違,則盡誅九族。」張洞之說道。
莫問聞言微微皺眉,張洞之之所以有此等舉措,乃是因為他不日即將統兵北伐,希望能在出征之前幫他將此事辦好。
「我差人查過,此人甚至仁孝,若是以其家人威逼仍不能令其遠離杯中之物,那你再做什麼亦是徒勞。」張洞之說道。
「言之有理。」莫問點頭贊同,治亂世用重典,對於李公浩這種嗜酒如命的人,也只有這種辦法可能令他戒酒去癮。
聖旨當晚便到得李公浩府邸,李氏一門被禁足一日尚在暗自驚惑,再接到這樣一道聖旨,更是忐忑惶恐,莫問唯恐李公浩克制不住自己而再度飲酒,便分出元嬰晝夜看守。
與莫問的變通不同,孔雀王此時毫無進展,那名為屈正的好霪之人乃是一處偏遠縣城的富戶,不過三十幾歲,長的很是瀟灑,家有祖傳鹽井一口,置得田產千頃,侍妾倒是不多,不過七人,但此人並不只於家中霪樂,而是遊手好閒,每日遊走於市井街頭,但凡有些姿色的,不論老少,亦不問是待字閨中還是已為人婦,都會想方設法謀求染指,此人有個特點,絕不強逼威嚇,只以鹽巴和銀錢利誘。
秦國此前經歷了連年戰亂,百姓生活的異常清苦,很多女子要麼迫於生計,要麼愛慕虛榮,但凡被他看中,無一逃脫,都會與這霪人行那苟且之事,以求鹽巴銀錢,由於此人不曾威逼強迫,加之出手闊綽,本地官府便來了個民不告官不究,任由他胡作非為。
孔雀王來到此處便守在了屈府門外,只要屈正出門就跟隨左右,竭力苦勸,曉之以理,試圖感化,但屈正並不買賬,每每讓人毆打驅趕於他,孔雀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是跟隨勸解,不讓他有行那霪事的機會。
多次毆打之後,孔雀王不傷不死,此事令屈正大為驚恐,知道孔雀王乃有道高僧,便不敢再毆打於他,但那一幹缺了衣食柴米之人卻不管那麼多,在這青黃不接的夏天,屈正不曾與其妻其女行那苟且之事,他們便無法果腹求生,到得後來,孔雀王成了過街老鼠,慘遭萬夫所指,經受千人唾罵。
世間除了美好還有黑暗,不是每個男人都有一腔熱血,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禮義廉恥,骯髒之事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雖然屈正猜到孔雀王是有道高僧,但見孔雀王遭受唾罵毆打並不還手,時日一久也就不再怕他,任憑他就在旁側念經,亦與婦人交合不誤。
眼見佛法無效,孔雀王只得使用神通,就在屈正與一洗衣婦人自河邊野合之時,他將那婦人變成了一具白骨骷髏。
那婦人自然不是真的變成了骷髏,這只是孔雀王神通造成的幻像,他希望以此讓屈正明白紅顏終會變成白骨,美人遲早只是一具骷髏。
屈正受驚過度,慘叫一聲暈死過去,由府中下人抬了回去。
就在孔雀王絞盡腦汁試圖度化屈正之時,莫問已經離開晉國前去尋那名為李詩韻的婦人,李公浩在經過了多日的痛苦煎熬之後已經徹底戒酒,對於一個顧家之人而言,這世間沒有什麼比家人的性命更寶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