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待她轉身之後方才看了真切,此女不是旁人,正是林若塵當ri陪嫁的那個丫鬟。
看到此人,莫問心神巨震,丫鬟在此,林若塵必定也在此處,原來老五並未聽錯,先前彈奏半曲鳳求凰的真的是林若塵。
「你家小姐現在何處?」莫問激動之下自藏身之處現身,探手抓住了那丫鬟的手臂。
令莫問沒有想到的是那丫鬟見到他並未面露喜sè,而是駭然大驚,瞠目結舌。
「你家小姐呢?」莫問急切追問。
丫鬟聞言並未回答,而是深深吸氣,想要張嘴尖叫。莫問見狀急忙探手捂她嘴巴,丫鬟嘴巴被封不得尖叫,卻是悶哼不已,極力掙扎,此時提著燈籠的那個丫鬟還未走遠,莫問恐其聞聲回返,急忙封住了她的穴道,丫鬟隨即暈厥癱軟。
莫問先前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喊叫,直至此刻才想到自己蒙有面巾,丫鬟將他當成了歹人。
冬夜嚴寒,他將那丫鬟抱入屋內放上陽床,陽床位於朝陽窗戶內側,是丫鬟休息的場所,睡在此處可為主人把門,也方便隨時起身伺候。
放下丫鬟之後莫問快步上樓,發現林若塵並不在此處,樓上東側擺放著大量的成匹絲絹,正中區域是一處偌大的床鋪,說是床鋪也不貼切,因為那裡只有華美綿軟的被褥並無床榻,房間西側靠近窗戶的地方擺放的是水果和點心,一架桐木古箏豎放在擺放水果和點心的木几旁側,琴弦寬鬆,顯然已經許久未曾彈奏。
莫問此時根本無心打量房間陳設,匆匆一瞥便轉身下樓,本yu為丫鬟解穴探問卻不能夠,司馬風愂傳授的擒風鬼手極為狠辣,封穴容易,解穴甚難,非靈氣外放不可立刻奏效,而此時他尚做不到靈氣外放。
無奈焦急之下他忽然想起兩個丫鬟的對話,林若塵當是去了另外一座閣樓。
心念至此,莫問快速出門,身法連施來到東側閣樓,他耳目清明,聽到東側閣樓二層有聲音傳出,凝神細聽發現其中一人正是他苦苦尋找的林若塵。
雖然心中急切,他卻不敢貿然闖入,倘若驚動了她人,他便很難將林若塵帶走,最為妥當的方法便是等林若塵離開此處時現身相見並帶她離開,此時已經過了二更,用不了多久林若塵當會回房休息。
想及此處,他便藏身於暗處,焦急等待。
由於練氣之法已有小成,莫問便能夠聽到樓上二人的低聲談話,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二人的談話內容竟然是床幃私語。
「將軍好生難哄,百般逢迎皆不得意,倒是妹子聰慧,深得他喜,你我情同姐妹,可否說與姐姐知道,怎樣才得他的歡心?」此乃大夫人所言。
「姐姐陪伴將軍已近十載,深得夫君所愛,小妹初至,將軍新奇之下難免去得多些,除此之外別無他故。」林若塵說道。
「你我知心,姐妹情誼勝那雙生,妹子怎得藏私?」大夫人笑道。
「姐姐說的哪裡話,實非小妹藏私不說與姐姐,姐姐當知道將軍行事威猛非凡,小妹承恩受露幾不可支,哪裡還有氣力婉轉逢迎。」林若塵說道。
「我已人老珠黃,妹妹就算說與我知,我也難得將軍的恩寵,只求不得將軍拋棄,便感知足,求妹妹憐憫。」大夫人哀求。
隨後房中便沒了聲音,片刻過後林若塵低聲開口,「將軍偏好男風,然男童年長生須,終不得長久,還是女子好些,只需多食香油便得體潔,若無穢物,將軍自然歡喜。」
大夫人聞言如獲至寶千恩萬謝,就在此時中院傳來了男子醉酒之後的叫喊聲,林若塵聞聲急忙起身告辭。
莫問並未在林若塵回返西樓時現身相見,他此時渾身僵硬,心寒如冰,他未曾想到自己的結髮妻子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當ri的誓言早已拋之腦後,淪為胡人胯下之物尚不知恥。
片刻過後,一搖搖晃晃的高大胡人自中院走入後院,徑直走向林若塵所在的西側樓閣,叫罵聲再度傳來,「這賤婢為何不起身伺候?」
「已然睡熟,叫她不醒,我扶將軍上樓。」距離較遠,林若塵的聲音很是細微。
莫問仍然站立未動,他想不明白林若塵為何有這麼大的變化,是什麼令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是榮華富貴還是錦衣玉食,亦或是苟延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