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蒲雄這句話看似是在恭維,實則是在婉轉的安慰他。
「此時距牛州已然不遠,真人準備何日攻城?」蒲雄見莫問看透了他的心思,便笑著換了話題。
「牛州陷落不久,這麼短的時間燕軍不得紮根兒,到得州府當立刻開戰,牛州唾手可得。」莫問說道。
「真人言之有理,末將亦作此想,若是燕軍準備充分胸有成竹,便無需派人行刺真人,亦無需驅趕鼠群前來襲我糧草。」蒲雄說道。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對方的刺殺和偷襲都表明他們準備不足,並無信心守住牛州。
大軍一路東行,三日之後的下午未時到得牛州城外,早已有探馬探回了消息,牛州是空城,無有燕軍,也無有百姓。
為恐燕軍設伏,莫問便先行進入城中探查了情況,牛州的城池還算完整,雖有破損卻並未被縱火焚燒,城中也無敵軍埋伏,只是幾口水井都被投了毒藥,井水不得飲用。
牛州城內不見死屍和血跡,反倒多見遺落的鋪蓋和包袱,想必是城中百姓得知燕軍要來已經躲入了這附近山中,並沒有被燕軍殺害。
城中水井所投毒之毒與先前那樹雞精在水潭之中投的毒藥是同一種,為水屬蛇毒,由於井水並非完全的死水,地下水脈緩慢流動之下井水之中的毒性已然變淡,莫問隨後自城中藥鋪尋到草三七,大葉七星,七葉一枝花等解蛇毒草藥投入井中,解除餘毒令井水可以飲用。
回到城外,莫問命士兵齊聲呼喚藏於山中的百姓,聽到呼喊,百姓陸續自山中出來,攜妻帶子回返城中。
「率隊進城。」莫問沖蒲雄交代了一聲,轉而縱身向北方山中掠去,先前回返的百姓數量不是很多,偌大的州府城池不應該只有這麼多人,而北側山中一直無人回返,當有異常。
北側山中有踩踏而出的進山路徑,沿著路徑望北搜尋,很快莫問便聞到了血腥之氣,循之再找,到得一處流水山谷,一眼望去山谷之中俯仰白骨無數,皮肉臟器已然不見,只有筋腱連接著白骨不曾散亂,這些白骨周圍多有生活器皿和被褥,當是自城中逃出的百姓,而那白骨之上的諸多細碎齒痕以及到處散落的鼠糞表明藏在這裡的百姓是喪命於前幾**於火陣的鼠群之口的。
在山谷做了短暫的停留之後莫問轉身回返,他之前並未對燒死鼠群感到不妥,現在看來那群鼠輩是罪有應得,不過他也沒有對留下生門感到後悔,因為道家行事從不趕盡殺絕。
見到此等慘景,莫問心中除了憤慨更多的還是安定,事實證明北上驅逐燕國是對的,薩滿巫師為妖人,百里狂風等人所作的事情並不正確,倘若他們三人再敢前來阻擋他驅逐燕國,當辣手嚴懲,若是仍然執迷不悟,乾脆廢了他們的修為,讓他們只能念經行醫。
回到城中,軍隊已經安頓下來,州府衙門自然被安排為他的住處。
進入房間,莫問提筆書寫戰報,要石真重新派遣官員接管牛州,並攜帶賑災糧食賑濟災民,寫罷交由雜役以信鳥傳達黑郡。
信鳥一直隨軍帶有,但只能向黑郡傳遞消息無法接到黑郡的消息,原因是信鳥只能帶信回巢並不能外出送信,只有到了州府才能接到黑郡的消息,黑郡留有原本孵化於牛州的信鳥,若是放出,便會飛回牛州。
發出戰報,莫問喊來了哈吉克,命其帶路前往前任國師先前居住的院落。
這座院落位於州府東面不遠,此時已然無人居住,大門敞開,院內空空。
進得房間,莫問命雜役移開了那張木床,按照哈吉克所指,重新挖開了地磚,這處地道先前是那黑鼠精挖開的,回填的時候並沒有使用泥土,而是用了流沙,故此可以清楚的看到地洞的大小,挖出部分砂礫之後可以看到洞壁上有爪印,再看那木床下方,果然有銳器戳刺留下的小孔,這些都說明哈吉克沒有說謊。
由於時間太久,洞內殘留氣息有所減弱,為了能更清楚的聞嗅和感知,莫問命人將地道中的砂礫掏出十餘筐,轉而俯身其中仔細辨別,由於砂礫本身無有氣味,故此洞內殘留有明顯的鼠類臊氣,卻並無一絲一毫的妖氣殘留,這一情形表明那黑鼠精確實脫去了妖氣。
查明情況,莫問命人重新填上了地道,回返州府落腳歇息。
次日傍晚,有信鴿來到,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