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黑暗,那宮女並不知道莫問正在看她,輕輕放下垂簾站立門旁躊躇左右。
但凡能夠入宮的女子,皆要經過挑選,這名宮女不論樣貌體態皆為上乘,觀她此時的穿戴和神情,想必是在猶豫是否要主動投懷。
到得此時,莫問心中反倒慾念全消,此女之所以敢如此大膽,想必是先前看到了他自背後打量她們,此女年紀當在二十歲上下,早已到了嫁人的年紀,此時正是懷春之時,猶豫的正是是否要做懷春之舉。
任何男子都喜歡女子投懷送抱,無人可免,此女的悄然出現亦令得莫問心中微微歡喜,那女子猶豫躊躇的神情顯得很是可愛,莫問側目而望,大感有趣。
片刻過後圓臉宮女仿佛下定了決心,壯著膽子向床榻摸來,「敵」明我暗,莫問玩心大起,上下打量看個仔細,待得宮女臨近床榻時方才輕笑開口,「快快回房,不許胡鬧。」
此語一出,那宮女嚇了一跳,羞臊不已捂臉跑走,跑的急了撞上了門框,哎呀一聲轉回南屋。
莫問雖然沒有做什麼,卻滿足了自己的好奇之心,慾念往往由好奇引起,若是真看了個明白慾念反而大減,此時他有重任在肩,自不能娶妻生子,況且這宮女並未給他心動的感覺。
如此一鬧,莫問很快睡著,次日清晨神清氣爽,心火可以柔和的平熄,非只有陰氣澆滅一途。
莫問昨夜為了顧全那宮女的顏面所說言語並不嚴厲,如此一來那宮女知道了莫問並不難以相處,故此對他的態度親近了許多,對此莫問只能報以苦笑,既然看了人家便應該保全人家顏面,保全了對方顏面自然就要被糾纏,好在那宮女並不難纏,在見到莫問眉頭緊鎖之後便恪守本分,並未得寸進尺。
莫問眉頭緊鎖並非為了拒那宮女,而是對於日後的擔憂,體內殘存的丹藥很快就將耗盡,必須加以補充。可是先前所煉製的這枚補氣丹藥乃蠻荒苗人集全族之力尋找神奇藥材方才煉製而成,此處自然不會再有那些藥草,退一步說即便是有,熔煉起來亦不一定成功,當時是湊齊了四份方才成其一的,此處連一份都湊不得,何來備用?
那些療傷和補元的丹藥並無補氣效果,除此之外身上只剩下一枚由五色芝草熔煉而成的丹藥,此物亦有補氣之效,但它更有活命之能,用以補氣當真是大材小用,況且即便用了此物,亦不見得能夠進入紫氣修為。
思前想後,只有兩途,一是聽天由命,以藍色靈氣與國師鬥法,借天狼毫亦可強書紫符。不過如此一來就毫無勝算可言,因為是否度過天劫決定了他是否能夠靈氣外放和凌空飛渡,大部分霸道的符咒都需要施術者靈氣外放,若是不能,符咒的攻擊範圍就非常有限。此外那國師是有凌空之能的,來日若是鬥法落於下風可以躍至空中躲避,如此一來便打他不著,還未鬥法對方已然落於不敗之地了。
還有一途便是補充補氣金丹,自行煉製的可能性不大,時間也不夠了,只有求助於阿九,阿九回返無名山已然兩年時光,她與那傳道仙人求的就是煉丹之術,且有玉玲瓏贈送的煉丹神器,想必會煉有補氣丹藥,先前夜逍遙曾去叨擾,獲贈丹藥數枚,分贈給千歲的丹藥他是見過的,由那丹藥可以推斷出阿九的煉丹技法完全可以煉出補氣丹藥,且阿九曾經說過無名山多有靈物,故此阿九那裡有補氣丹藥的可能性很大。
有與沒有當不是問題,問題是求與不求,補氣丹藥對於修道中人來說乃至寶,真正的萬金難求,阿九本身亦是修道中人,且是異類之身,她更需要補氣內丹,前去討要補氣丹藥既唐突又冒昧,無異於搶他人之食裹自己之腹。
斟酌良久,莫問始終拿不定主意該不該求助於阿九。
臨近中午,張洞之來了,滿面春風,前來請莫問酒席,莫問見他沒有攜帶謝禮,心中大慰,張洞之可交也。不過此時他正在為丹藥之事犯愁,哪有心思吃什麼酒席,陪坐片刻便攆走了張洞之,轉而回到自己房間獨坐犯愁。
若是換做其他幾位上清准徒,他勢必會去求助,對方給則以,不給亦不傷情分。可是阿九不同,阿九對他是有意的,倘若去求,除非阿九沒有,哪怕只有一粒亦會給他。他不怕欠人情,就怕還不上,可是如果不求阿九,鬥法必敗。
下午申時,聖旨到了王府,准兩位皇子所奏,去皇子稱謂,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