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域。
他打算找個僻靜的地方,靜靜的修煉以及煉丹,等時間快到了,在回去交差。
夜!
海風習習,繁星點點,那帶著鹹味的空氣讓李澤道沉醉。
李澤道躺在那甲板上,盯著上方那輪血紅彎月看。
他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似的,在相當無聊的思考一個又一個問題,比如為何神域的月亮竟是血紅色的。
另外,神域的月亮跟凡域的月亮是不是同一個月亮?
輕微卻又顯得遲疑的腳步聲傳來,緩慢靠近。
李澤道沒理會,始終盯著那彎月看。
歐陽千尋看著那道高瘦的背影,貝齒咬著嘴唇,內心足足掙扎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聲開口:「前輩」
「你不應該過來。」李澤道淡淡說。
莫名的,歐陽千尋鼻子微微發酸,更是無地自容。
自己如此對他,但是直到現在,他卻是還在善意的提醒著自己。
的確,自己不應該到這來,因為,他已經完全站在瀛洲學院的對立面了,他將會被瀛洲學院追殺!
自己此刻過來,肯定會被認為跟他是同夥。
她更是想明白了,跟古老對決之前他對自己惡語相向,那壓根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但是心裡太難受了,飽受折磨,所以,她終究還是過來了。
她想跟他站在一起,不為了保護他她也沒資格保護他,只是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對對不起。」歐陽千尋顯得有些無措,像是站在老師面前那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我太弱了,我實在沒有勇氣,我」
「無妨。」李澤道說,「我早就知道你太弱了,無法改變什麼,所以也不對你報任何的期待。」
「」歐陽千尋面色瞬間通紅一片,都想找條縫隙然後趕緊鑽進去了。這傢伙說話至於這麼氣人嗎?
雖然那是鐵一般的事實,但是你這樣如此直白的說出來我會相當尷尬的好不好?
她貝齒再次咬了咬嘴唇,深呼吸了幾口氣,隨即走到李澤道跟前,學著他躺在那甲板上。
心跳卻是開始加快,都快要從嗓子眼裡冒出來了。
她還是第一次如此主動的靠近一個男的,甚至,她壓根就不知道這個男的的長相,不知道他的年齡,不知道他的背景,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就是覺得,這樣靠近他,雖說心跳加快,身體更是崩得緊緊的,但是心裡卻是沒那麼自責難受了。
「你想睡我?」李澤道極度無語。
「」歐陽千尋差點就被這話給活生生噎死。拼命的揉著自己那發燙得極其厲害的臉蛋,這傢伙,會不會想太多了。
「我這是」歐陽千尋鼓起勇氣說,「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得跟你在一起,他們想殺你,那就先殺我好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走?」李澤道更是無語。
「如果,前輩不嫌棄的話,千尋願意服侍在前輩左右。」歐陽千尋貝齒咬著嘴唇,聲音在很輕,在顫抖,可想而知,她有些緊張了。
當然,這種服侍並不包含任何的曖昧,更是沒有絲毫。她就是單純的想跟在李澤道左右,畢竟她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要是能成為他的徒弟,那就更好了。
李澤道一盆冰水直接潑了過去:「我很嫌棄。」
這不是拖油瓶又是什麼?
心裡卻是不得不感慨這個女人還是挺聰明的,她知道自己的處境相當危險,靠近自己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保命手段。
當然,這其中也的確有如同她所說的那樣,愧疚了,所以過來了。
各占一半吧。
歐陽千尋繼續揉著那火辣辣的臉,氣得都想哭了,又羞愧得想找條縫隙鑽進去。從小到大如此被嫌棄,還是頭一次。
「反正,我我跟定你了,你要是不讓我跟,你殺了我好了。」歐陽千尋賭氣說。
「你沒資格讓我出手。」李澤道淡淡說,「況且,自然有人殺你。實在等不及想死了,現在就可以跳海里去了,你放心,我不會在出手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