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在那邊看數百人被轟落下來的畫面,總比這裡有趣!」另一名執法者聞言,狠狠踢了犯法的赤虛宮弟子一腳:「好好的宮考之曰,你小子倒是閒著蛋疼,並且還是在這關鍵的時刻蛋疼。」。
原本有些狼狽的赤虛宮弟子,只能忍聲挨下這一腳,不過其看到猙獰的贖罪塔時,臉上還是布滿了少許慌張:「兩位執法者大人,進贖罪塔,難道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你以為死亡墳墓的稱呼,是誇大其詞?就算月前,那名叫牧什麼的少年,有幸走出贖罪塔,最後不也是死在贖罪塔中。」年長的執法者漠然的望著,這名被自己押送的赤虛宮弟子一眼,淡淡的回答道。
「嘎吱!」死寂已久的贖罪塔中,發出一道聲響,緊閉的鐵門緩緩敞開。這一幕,讓兩名執法者神情一怔,只是這抹發愣的神情,瞬間就變得震撼無比。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在無盡黑暗的贖罪塔中,緩緩走出,站在陽光下,衣玦飄飄。
微睜開雙眼,牧浩抬眸望著天空中飄起的雪絮:「下雪了!」。
隨即,牧浩注意到站在前方的三道身影,當看見這兩名執法者時,看著那有些熟悉的臉龐,牧浩的嘴角噙著燦爛的笑意,輕笑道:「兩位,好久不見了。」。
話音一落,牧浩就抬步而出,背負著古劍,不疾不徐的向前走去。牧浩的步伐很輕,輕的在雪地上,未留下任何的痕跡。直至牧浩的身影,消失在三人視線中的時候,這兩名執法者方才從最初的震撼中,反應過來,神情猶如見了鬼似的。
看著臉露震驚之色的兩名執法者,這名赤虛宮弟子有些困惑的問道:「他是誰?」。
「牧浩!」這兩個字眼仿佛抽盡了全身的力氣,讓空氣隨之凝固住。
清晨餘暉中的赤虛宮諸殿格外的死寂,就算牧浩路過演武廣場的時候,也只見到地上那隨風而起的雪絮。當被皚皚白雪覆蓋的雄峰,再次出現在牧浩的視線之中的時候,牧浩在古道上止住了身形。
望著這兩側在風中怒放的梅花,牧浩的心境,就如這梅花般寧靜。目光透過那搖曳的風雪,牧浩的眼神堅定無比,消瘦的身體就像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劍,要撞向這風雪。
此峰為虛空峰,漫漫青色古階的盡頭,就是赤虛宮之巔。在那裡,有著千餘道占據數丈方圓大小的石台,依次排列著踏在其上就是外門千強,百強,十強,問鼎。
古老台階上的雪泥已經化開,露出一灘水漬。同時在雪上還有一灘灘醒目的血跡,一道道有些狼狽的身影蜷縮在雪地上,也有不少優秀的參考者,仍在青色古階上堅持著,其身體卻猶如遭遇數座大山的轟壓,難以再邁出一步。
壘砌的石台上,中年人負手而立,漠然的望著這些捲縮於地的赤虛宮弟子,這些人大多數都斷手斷腳,甚至有些暈眩過去,不過卻未有執法者去理會。
能夠讓執法者在意的,也只有山道上的那些參考人員,時而有數名執法者登道,片刻後抬著暈眩過去的參賽者走了過來。也有新的參賽者正躊躇著,是否要承受那恐怖的痛苦,登上這山道。
「靜!」四周死寂的就剩下冷風的呼嘯聲。直至最後,諸多新人都老神的待在一旁,決定放棄這登道,隨即竊竊私語著。
「傳聞這山道上是一道恐怖的襟,是由數名合體期強者,合力建造而成,若修為不濟者,登上山道必然受到恐怖的衝擊。」。
「並非不只是陣法,我是聽聞這山道,是諸多赤虛宮強者走過,其氣息殘留在其上,就形成了今曰的威壓。」。
「現在,東伯雪鷹師兄應該要到盡頭了。真遺憾,此次如果不是秦政皇子要問鼎赤虛宮,必然要與東伯雪鷹師兄有一番大戰,而我等只能站在這裡等待結果,唉。」。
時間緩緩的在頭頂的風雪搖曳中流逝而過,就在諸多參考人員竊竊私語,越來越盛時,場面漸漸往喧雜方向發展的時候,忽然間有著一道腳步聲,在古道的盡頭處響起。這道腳步聲很輕,但卻壓蓋過了悠揚的禮樂,壓過了眾人的竊竊私語聲。
頓時,不少參賽者都下意識的轉過身,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古道的盡頭。竊竊私語聲,徒然消散了不少,就連站在石台上的中年人,也微微抬起頭,漠然的目光投向腳步聲泛起的地方,這時候還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