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
「這樣也好,保重。」斷了左臂的烏逸凡只能用右臂厚重的拍了拍烏恆的肩膀,眸光帶著深意的看了烏恆一眼。
「嗯。」說罷,烏恆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略帶消瘦的身影被夕陽的餘暉拉長,漸行漸遠。
夜幕悄悄降臨,現今無法用出行陣的烏恆只能靠著腳步行路,他並不想騎馬,更不可能騎著妖獸行路,不然絕不符合他這一身農家少年的打扮行頭。
一縷微涼的夜風吹襲而過,令烏恆緩解了許多沉重的心情,他走在人群稀少的街道上,望著已燈火通明的天域城,與不遠處的那座高大城門,自言自語道,「是該離開這裡了。」
他雖然無法用出行陣,但一個小小的城門還是難以阻擋烏恆去路的,他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靠著神體的蠻力一躍,便攀岩上了城牆的凹凸處,慢慢往上爬行。
天域城有四道城門,這是南門,由烏家修士把手,所以就算他不小心被人發現,也並無大礙。
此刻傅凌天其實早就被安排在這等候烏恆了,他見烏恆爬上城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拉了他一把,道:「烏恆少爺你真打算離開天域城?」
烏恆借著傅凌天的手臂,一躍便跳上了的城牆頂端的凹凸圍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說道:「不錯,我去意已決,傅叔不用勸說了。」
「我知道無法挽留少爺,只是外面風風雨雨,有數不盡的危機,你要小心。」傅凌天語重心長的告誡一聲,他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兩壇水酒,道:「幹了。」
烏恆神色微楞的看著傅凌天,隨即嘴角露出微笑,「幹了!」
「傅叔保重!」他將酒罈里的酒一飲而盡,沒有在言語,直接縱身一躍,從三十多米高的城牆處跳下,落地卻毫無聲音,只是在地面上打了幾個滾緩解衝擊力,便再次上路。
傅凌天望著烏恆在夜幕中留下的背影,搖頭苦笑道:「先天修士中恐怕也只有這小子敢一躍從三十餘米的高空跳下去了。」
神體低調離去,天域城根本無人發覺,許多人都以為烏家神體會躲在烏家府邸里度過餘生,碌碌無為,但有誰能知道,烏恆這一去,又會被後人譜寫下多少英雄壯歌。
…………
三日後,烏恆風塵僕僕,趕到了離天域城兩百里外的一家小鎮,只是此刻他身旁還多了一名曼妙女子,她與烏恆一樣穿著簡樸的衣衫,帶著草帽,但卻掩飾不了那絕美的面容,她肌如白玉,吹彈可破,還有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見著人來人往的小鎮那褻瀆的目光望來,烏恆微微皺了皺眉,道:「雪花你是不是應該女扮男裝在出來上路。」
「你吃醋了麼?」雪花巧笑一聲,打趣的看向烏恆,她已經很久未化為人形出現在凡人眼前了,如今在小鎮一行,倒是頗感新鮮。
「我還真吃醋了,你說怎麼補償我?」烏恆臉皮十分之厚,略帶隱晦之意的看了雪花一眼,她永遠都那麼的完美無瑕,仙姿動人,只不過如今雪花穿著平凡的衣物,倒是頗為像真正人間的絕美女子,若不然,烏恆只能把她當成仙女下凡。
雪花有些動佯怒的瞧了烏恆一眼,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小聲在他耳邊道:「昨天不是要過了嗎,今天又想了?」
烏恆尷尬一笑,昨夜的瘋狂他還記憶猶新,然而就在他不知如何作答時,不遠處卻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仙醫從天域山脈下來了,大家快去拜仙醫啊!」
「仙醫來了?哎呦,這下我那發高燒的孫女總算有救了!」
「據說仙醫此次下山是來徵婚的,我們得趕快出準備準備!」
仙醫?
烏恆與雪花神色古怪的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邁步走向圍滿了人群的街道。
「仙醫,您快救救我把,我先天體弱多病,昨夜還高燒不停,昏厥過去,如今才勉強醒來,求求您賜點靈丹妙藥把。」
「哼,你這個土財主在小鎮上作威作福,怎麼可能先天體弱多病?怕是昨夜行房事過多,才昏厥的把,如今你已經腎虧,估計是活不久遠嘍。」一個怪裡怪氣的聲音傳出。
「你,你怎麼知道的?」那身材臃腫的土財主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額頭冒出了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