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並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是一副震驚的目瞪口呆的表情望著前方的夏新。
夏新的身上,已經完全被血給染紅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他自己的血,還是那基因變異的黑虎的血。
不管是衣服褲子,手腳,臉,裸露的肌膚,統統都已經被血覆蓋,活脫脫一個血造人,唯有他右手上的銀色匕首,滴落著鮮紅血液的同時,反射著暮色的陽光,顯得格外的耀眼。
全場鴉雀無聲,靜的針落可聞,絕大部分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出的望著前方。
大家看看夏新,又看看那半個人大小的黑虎腦袋,那詭異的綠色眼睛仿佛還在發著幽深的綠光,從斷掉的脖頸處還在往外邊汩汩的流著鮮血。
再配上那佝僂著身子,渾身沐血的夏新的身影,頓時這畫面就顯得格外的詭異,格外的魔性。
甚至給人一種人間地獄的感覺。
夏新就這麼佝僂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貪婪的呼吸著外邊的新鮮空氣,心中感嘆著,原來呼吸,也是件如此寶貴,如此美妙的事。
他感覺腦袋有點暈,身體一陣的踉蹌,差點撲倒在地,好在他用力的撐住了。
「為什麼不說話?」
光是說話,其實已經讓夏新虛弱的大喘氣了,「不是第一道儀式嗎,花我帶出來了,過了是吧,繼續第二道吧!天要黑了!」
夏新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了,一個個的不說話,光瞪眼,這是讓自己看他們眼神行事嗎?
他感覺身體快要撐不住了,全身的骨頭,都在耳邊噼里啪啦的作響,仿佛隨時都要散落一地,那興奮劑也吃完了,副作用估計也快了,他必須抓緊時間才行。
可這一個個的……乾瞪眼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不是不說話,是大家有太多的話想說,而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基因變異的黑老虎是被炸彈炸死的嗎?
夏新有沒有事?
那一身的血,是剛從血池裡泡過出來嗎。
……
問題太多,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半晌,還是夏婠婠率先跑到夏新身邊,緊張的問道,「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先去看醫生,……不對,這裡的醫生,最好不要看。」
夏婠婠腦袋還算清醒,清楚的知道,夏家的醫生就算不毒死夏新,整下夏新,讓他更痛苦還是沒問題的,那都是夏婉清的人。
夏婠婠發現夏新耷拉著左手,連抬都抬不起來了,右手也有氣無力的握著匕首,匕首差一點就掉了。
而且,夏新的衣服已經沒了,褲子被撕成了一片片的,身上到處是被撕開的傷口。
這讓夏婠婠越看越是糾心,她根本不敢想夏新在裡邊,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血戰。
正如肥遺所說的,夏新不是那種會被困難險境打倒,他是那種哪怕被丟到十八層地獄,也要爬上來的人。
他也確實憑著超人般的毅力爬出來了。
夏婠婠伸過手,想去扶夏新。
夏新往旁邊側了側身,艱難的說道,「沒事,我挺的住,我身上都是血,別把你裙子也弄一身血。」
夏婠婠淡淡的回道,「身上髒了可以洗,心臟了,就洗不掉了。」
夏婠婠感激夏新在這種時候還為別人著想的溫柔,心中又是溫暖又是難過,她有些固執的往夏新這邊靠了上來,努力的扶住了夏新,其實她自己都快倒下了,也就比夏新好那麼一點而已。
然後是夏德容,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沒有下一道儀式了,你殺了它……就不需要下一道了。」
夏德容用眼神示意了下地上的變異黑虎。
然後望向了身後的幾個長老。
夏清秋,夏知遇,夏木靈紛紛點了點頭,對這意見表示贊同。
夏初妍面無表情的冰冷著小臉沒說話。
夏無雙不發表感想。
也就夏婉清一臉不滿的說道,「為什麼不用繼續,既然定了斬罪的儀式,那就應該做完,這不是向來的規矩嗎。」
「此言差矣,」夏德容淡淡的笑道,「他已經超額的完成了第一道儀式,第二道儀式也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