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響徹。
顯得尤其的刺耳。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白家的劍技屬於巔峰的霸道劍技,每一下掃出,都透露出一股一往無前,披荊斬棘的氣勢。
夏新清楚的看到,白羽手中那三尺青峰一掃,瞬間就掃開雨幕,劈開夜色,夾帶無比兇狠的氣勢,鎖定自己的身軀,如影隨形的追逐而至。
雖然白家自稱王道,然而用的大多數都是些極度霸道的技巧,每一下過去,都仿佛要把對方連人帶骨給撕的粉碎。
幾個回合下來,夏新就完全招架不住了。
雙方每一下的撞擊,都帶給他無比巨大的壓力,身體,像是要被對方的氣機給碾碎了一般。
這也是當然的,就算夏新身體是鐵打的,也經不起這樣消耗啊,2天前才剛跟黑眼交手,差點死掉,然後在床上躺了一天,原本可是躺上一個禮拜也好不了的,他只是因為擔心別人,提前醒來了而已。
他傷的可不只是左手,一身的貧血,極大的內傷,以及渾身乏力,營養匱乏,都沒療好呢,普通行動沒事,這跟人干架,實在就太勉強了。
尤其還是最霸道的白家。
哪怕沒被傷到,光是防守,碰撞,夏新的身體都承受不住,渾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在又一次攻守的碰撞中,夏新手上一顫,因為雨水,跟手上乏力的關係,匕首在手心打滑的差點脫手而出,他費了點力氣,勉強才把匕首重新握穩。
也就這麼瞬間的空隙,這麼一眨眼的破綻,被白羽拿捏住了,一個欺身突進,劍身在半空中激盪出璀璨的光芒,仿佛天地也為之失色,所有的意念都集中於這一劍之間,似滔天之水般,傾斜而下。
夏新甚至找不到抵擋的點。
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君王在指點江山,號令百萬雄獅,揮兵南下,血洗沙場。
漫天都是對方的攻勢。
這也正是王家最出名的一劍——王道一劍。
夏新躲無可躲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身,沒入自己的右胸口位置。
當風停劍落,夏新身上溢出的血,也順著劍身,混雜在雨水中,滴滴答答的滴落到了地面上。
白羽抓破綻抓的很準,他刻意把劍身偏了下,偏到了威脅不是很大的右側胸上,人體這裡沒什麼器官,哪怕被子彈貫穿,也不會致命。
兩人在雨幕中,靜靜的站立著,白羽仿佛古代的劍客般,無比揮灑寫意的,伸直著手臂,手上握著的劍,就這麼刺進了夏新的胸口。
然後,兩人都沒有動。
夏新的呼吸有些艱難了。
白羽就這麼望著夏新平靜的開口道,「就只有這種程度嗎?至少,也應該是能讓我全力以赴的程度吧。」
夏新感覺有鮮血在體內翻湧,翻滾的氣血已經溢到喉嚨口,讓他感覺一陣的乾澀。
他緩緩的後退了兩步,讓身體離開了白羽的劍尖。
白羽就這麼看著夏新緩緩的後退,手上握著的劍,紋絲不動,也並沒有追擊的意思。
夏新知道白羽留手了,如果是真正的敵人,剛剛那一下刺入自己的心臟,自己就已經完了。
心中感嘆著,那一下,好厲害啊,我居然沒看透。
那也是當然的,那是白家的成名技之一。
「我不能輸在這裡。」
夏新仿佛在敘述一個事實一般,平靜的敘述道,「我有我必須去做的事,必須去完成的事,雪瞳跟我約好的,她還在等著我!」
白羽冷哼一聲道,「即使有,她等的,肯定不是現在的你。」
夏新冷笑道,「與什麼時候的我都沒有關係,我就是我。」
他說著,輕輕咳嗽了一聲,終究是咳出了點血,然後深吸一口氣,任憑胸口的鮮血滑落,那股熟悉的,黑暗的感覺又緩緩的在心底升起了。
夏新抬起視線,冷眼盯著白羽道,「拿出你全部的實力吧,30秒,我最多還能支撐30秒,所以,你在這30秒里可千萬不要死啊。」
「……」
這實在是有點過於狂妄的話語了。
明明上一秒自己都差點死了,而下一秒,居然讓對方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