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妍是真的不會用針筒。
尤其是,這還不是用來把人戳死,僅僅是把人戳出血。
所以,在憶莎救治蕭亭的時候,房間裡,就不斷的響起錢芳的慘叫聲。
「哎喲,我的媽。」
「哎喲,疼死我了。「
「我的媽媽呀,你到底會不會扎啊?」
「哎喲,哎喲,哎喲,要死了,要死了。」
錢芳就大怒的罵道,「你到底會不會,不會就滾,換個人來啊。」
夏初妍很想回答一句,我真不會。
預演里沒有這一條。
只是,憶莎淡淡的回上一句,「哦,我不會,那你換個人救你兒子吧,我走了。」
一看憶莎作勢要放棄,錢芳馬上慌了,連忙討饒道,「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啊。」
「那就給我閉嘴!」
「可是,可是,要我的血,到底有什麼用啊,我跟我兒子血型好像不同啊。」
「……這樣」。
憶莎愣了下,隨即沉下臉道,「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你懂?那要不你來,我走了。」
「別別別,您來您來,我錯了,我錯了,但是您這助理真的會抽血嗎?怎麼都抽不出血啊。」
「哦,這個啊,這是因為那個,你過來下。」
憶莎對著錢芳招了招了手,在錢芳一臉疑惑的來到她眼前的時候,猛的一巴掌「啪」的扇到了一錢芳的左臉上。
錢芳一下被打懵了。
捂著臉頰,一臉懵逼的,還下意識的問了句,「你打我幹嘛?」
憶莎就一本正經的回道,「哦,這是那個,你的血液不流通,多拍拍,流通下血液,方便抽血。」
剛說完,又是反手一巴掌扇在了錢芳的右臉上。
室內響起一道清脆響亮的把掌聲。
這把錢芳給抽怕了。
連連後退了幾步,雙手捂著臉頰,驚恐道,「他們不都是拍手臂的嗎,為什麼要拍臉頰?」
「哦,這個啊……」
憶莎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其他人當然是拍手臂,我跟他們能一樣嗎,不然為什麼現在是我在治,而不是那些庸醫在治你兒子呢。」
「……」
錢芳莫名的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
「但是,別拍了,還是抽血吧。」
所以室內就不斷迴響著,「那個,助理,您輕點,哎喲喲,您輕點,千萬輕點,哎喲喲……」
「我的娘啊……」
「哎喲喲,疼死我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輕點,您輕點,疼死了,我這是手,不是木偶,我的媽呀……」
大約半小時後,就結束了。
憶莎就打開病房的門道,「差不多了。」
接著遞給蕭遠山一個藥,「這藥每天給他吃一顆,大概半個月就沒問題了。」
「好,謝謝。」
蕭遠山連忙謹慎的收下。
憶莎就沖夏初妍示意了下,「走吧。」
「等,等一下。」
那錢芳就看著自己兩隻手臂,被戳的一個個血孔,一臉懵逼的問道,「教授,這就完了,那,那我被抽的血到底有什麼用?」
憶莎就一本正經的回道,「備用沒聽到嗎,知道什麼叫備用?就是時刻準備,有需要才用,沒有需要,……就不用!」
「……」
錢芳依然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
但是……
「我的手,我的手,快給我包紮下,包紮下,你們都死人啊,只會看……」
她不敢對憶莎發火,對這些普通的醫生護士,可沒什麼好脾氣。
蕭遠山一直送兩人出門,還象徵性的客套了下,「留下來吃頓飯吧,也好讓我盡下地主之誼。」
「不必了,還有下一個病人等著我救呢,我很忙的。」
「那,您慢走。」
憶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