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
巨人懷裡的嬰娃忽然道
「見你一面,何其之難,不知是什麼樣的誘惑,才能讓公子白衣出山。」
聞言,眾人都豎起耳朵等著沐白衣的回答。
沈雪姬輕勾了勾猩紅妖艷的唇。
以往旁人怎麼都請不動這位公子白衣。
她的人,就去了那麼一回,沐白衣就決定來永恆神廟旁觀參演。
足以見得沐白衣對她的敬重與欽佩。
沐白衣輕緩的放下了掌中古書,置於光華流轉的琉璃桌,抬眸直視身穿粉衣的嬰娃,說「沐某原以為,凌天諸侯葉三爺會出現五陸會宴,特想來一睹風采。」
「葉楚月?」
雲遠山道「白衣賢弟,你怕是得乘興而來,掃興而歸了,永恆神廟壓根就沒邀請葉楚月。」
提及葉楚月,鴻鵠榜的部分武者們有些遺憾沒能在今日與葉楚月相見。
世上武道的多數強者,有著共同愛惜人才的心理。
特別是在當下的帝域五陸,人才更顯得彌足珍貴了。
只有真正的人才,最傑出的武者,才能為帝域五陸帶來璀璨的光明。
「原來白衣公子是為葉戰將而來。」謝青煙笑了笑。
五陸主要參宴人物的席位,是最高處的主位。
瀲灩的金簾,將他們與鴻鵠武者們分隔開來。
此簾,是上等好物,只隔絕掉一面的視野和聽力。
高位之上,五陸高層一覽無遺,把鴻鵠武者的談話聲聽得清清楚楚。
鴻鵠武者們若是想要聽到五陸主要人物的談話,只有等神廟的人把法器玲瓏金簾收起才行。
沈雪姬才平復的心情,瞬間又起了波瀾,漸漸捲起驚濤駭浪,端著杯盞的手下意識加深力道,直到指節因用力過猛而泛白。
謝青煙意有所指地說「本神還以為白衣公子是為沈聖后來的,話又說回來,白衣公子是帝域的忠臣,欣賞的應當是如葉戰將那般南征北戰的英勇戰將,又怎麼會為了聖后你而來呢,聖后,你說,是吧?」
沈雪姬垂著止不住微顫的睫翼,右手赫然一抖,酒水便潑了出去。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沈雪姬道「謝武神當年好歹也是上古神農無眠族的座上賓,而今」
話說至此,便不多語。
其言下之意,一聽瞭然。
是在嘲諷謝青煙成了葉楚月的走狗。
對此,謝青煙並無半分的多餘情緒。
碧落陸主不願再聽兩個女人的掐架了,揮手催開了玲瓏金簾。
這時,雲遠山在問沈白衣「白衣賢弟,葉楚月此人頗有爭議,不知賢弟會如何評價她。」
「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沐白衣重新拿起了自己的古書,沉浸在書中繁花似錦的萬象世界。
楚月漸收吊兒郎當的紈絝氣息,看向沐白衣的眼神,多了一絲深意。
她與此人,不曾相識,只共存於帝域五陸的武道中。
只一句話,楚月便可斷定。
沐白衣,懂她。
沈雪姬見沐白衣給了這麼高的評價,當即使了兩個眼神。
嬰娃收到沈雪姬的意思,發出了沙啞突兀的笑聲。
「你笑什麼?」雲遠山問。
「一點浩然氣?她葉楚月的手中沾滿了鮮血,何來的浩然之氣?不得不說,她確實小有天才,但也到此為止,所謂的功勳實績,在座的諸位都不是小孩兒了,哪能不知道背靠大山好乘涼的道理?若無父親葉天帝,她算什麼?連鴻鵠榜都沒上過的人,哪值得白衣公子您這般夸?」
嬰娃冷笑。
沐白衣常年在方外之地與世無爭,並不會如市井婦人般去爭辯是非長短。
葉天帝、謝青煙都無法忍受楚月遭此非議。
劍帝夜墨寒面如冷霜,紫眸銳光閃過,武神之氣就要破體而出,直奔嬰娃而去。
就在這時。
「好!」
男子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