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但這時,一道倩影衝上去,一巴掌抽在蘇銘的臉上,讓蘇銘的拳頭不由僵硬一下。
「蘇銘,你夠了…」
倩影正是尹沫,她換了身粉色長裙,披肩長發飄蕩一下,一雙美眸中閃過失望和哀怨,她擋在凌霄身前,抓住蘇銘的拳頭。
「你竟向著他?」
蘇銘怔了怔,吼道:「你忘了當初他怎麼對待秦石?」
一句話,場上的人皆是黯然,凌霄更是滿目悔意的低下頭,其實他剛才沒有還手甚至沒有躲閃,就是希望能夠贖罪。
「我不是向著誰,我只是就事論事…」尹沫單薄的嬌軀哆嗦一下,咬著櫻唇輕聲道:「當初掌門所作所為,確實令人憤怒,但他也是被逼無奈,站在離火宗的大局考慮…」
「好句被逼無奈,那就別怪我替秦石報仇…」蘇銘衝著詩蘭怒吼,就想要推開她。
兩人爭執起來,詩蘭氣的都哭了,淚水撒過眼眶的嘶喊句:「蘇銘,你給我醒醒,你真是夠了,你瞧瞧你現在像什麼?」
「三月前,你就被仇恨蒙蔽雙眼,你看你現在這幅德行,你知不知道你都已經走火入魔啦?報仇?報仇你怎麼不去追林雲?你覺得這是秦石希望看見的嗎?」
「你給我醒醒…」
一連串的話,蘇銘驚愕在原地。
他低下頭的瞄一眼,是他全身殘袍凌亂,灰突突的模樣難堪極了,這哪裡還是當初的蘇家公子?
這三個月,他真的是太偏執了。
可是,秦石久久不歸,他怎麼能放下心呢?
「都怪我…我無能,我無能……」蘇銘顫抖的吸上一口長氣,他將眼睛閉上的仰起頭,一滴熾熱的男兒淚順著臉龐滑落。
啪嗒…
但這時,一道黑影閃現而過,一隻纖細的手掌探出黑袍,按住蘇銘:「傻小子,別自責,你做的很好了,有你當兄弟真好。」
唰…靜…
大殿的人同時哆嗦下。
十幾雙眼眸唰下集中在手掌的主人身上。
他一身黑袍,不正是秦石嗎?
「石頭?秦石?你沒事?」秦殤和尹沫幾人的表情同時凝固,唰下興奮起來。
秦石只是點下頭,手搭在蘇銘的背上沖凌霄莞爾:「凌霄掌門,蘇銘不懂事,您可別往心裡進啊。」
「不能,不能…」
凌霄趕緊搖下頭,沒有多說。
聞聲,秦石點下頭,也沒在回應,目光始終盯著背對他的蘇銘:「好兄弟,不回頭看看我?」
蘇銘的身軀劇烈一抖,兩手捏成拳頭的咬緊下唇,他始終沒有回頭,只是拳頭狠狠的捏緊,半響道:「石頭,是我無能,你怪我嗎?」
嘴角輕輕的挑下,秦石長吁一聲,旋即他突然邁上前一步,一把攔住蘇銘的肩膀:「傻,我們不是說風雨同舟嗎?」
「嗯…」
始終未敢回頭的蘇銘,終於忍不住的哭出來,他咬破嘴唇任由血腥味在口腔中暈開,猛的回身抱住秦石:「我們風雨同舟…」
兩個好兄弟,麟宇不在這,緊緊的抱著。
一時間,誰也沒去打斷兩人,直到兩人鬆開手後,秦石才環顧一圈,將林雲已廢的消息傳遞給諸人,嘴角翹起絲釋懷的笑容。
林雲已廢,傳開後諸人欣喜,自此離火宗獨大。
在笑聲中,朴泉湊上前,瞄了瞄秦石朗朗笑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不愧是我朴泉的徒弟,像樣。」
「誰是你徒兒?」
鬆開蘇銘,秦石沒好氣的白一眼。
「額?我都這麼救你,你還不肯認我當師父?」朴泉老臉一橫,凌霄等人皆是錯愕的目光,令他倍感顏面丟盡。
不是徒兒?什麼情況?
凌霄幾人面面相對,一臉愕然的神色。
面色越來越難堪,朴泉氣的仰起頭:「我說,臭小子,我堂堂二紋符魔師,別人巴結我都來不及,你可好…氣死我了…」
「二紋符魔師?」
當聽見這句話,諸人再次咂了咂舌。
「老前輩,您是符魔師?」凌霄和血尊者蒼老的身軀一顫,驚愕的朝朴泉低下頭輕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