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他說道:「師兄,我不會後悔做你的師弟。你也永遠都是我最敬佩的人。」他頓了頓,說道:「師兄,你要知道,我並不是在救沈墨濃,而是在救我們天宗啊!天宗是我們數代祖師的心血,更是師兄你的心血,我實在不忍天宗此毀於一旦。」他頓了頓,說道:「在咱們國家,咱們天宗是數一數二。但華夏才是真正的龐然大物,華夏數千年傳承,其藏龍臥虎,不可想像啊!難道你忘記了師父的教誨?千萬不要招惹華夏?那是一個可怕的國度。」
聖師臉色沉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師弟,你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
大日活佛淡淡一笑,他說道:「師兄,以後我幫不了你了,你多……保重!」
最後保重二字說了出來,大日活佛頭一歪,此死去。
「活佛叔叔!」瓦那奴兒頓時痛哭起來。她的眼淚像是決堤了一般。
聖師的眼閃過悲愴之色。
隨後,他站了起來,看向沈墨濃。
沈墨濃也看向聖師。
沈墨濃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所以她並不懼怕聖師。
而聖師呢?
他傲然而立,像是一根標杆一般。
他緩緩對沈墨濃說道:「華夏有一句老話,叫做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沈墨濃微微一怔,她似乎感受到來自聖師身的一股精神力量。
聖師在反抗,他不願意屈服於強權。
他的不屈服對於沈墨濃和陳揚來說,顯然都是相當不妙的。
聖師繼續說道:「我們泰國有六千多萬人口,你們華夏有十三億人口。你們的人口是我們二十倍。華夏的高手層出不窮,這我知道。當年的秘聞,神帝,華大帝,修羅大帝,魔帝並稱四帝。這四個人,已經是聖人一般的存在,神通廣大。我要以一人之力來對抗華夏,顯然是並不明智的。」他頓了頓,道:「所以我的師弟才會以死來救你,以死來勸誡我。」
沈墨濃看著聖師,她一言不發。
聖師繼續說道:「但我今天並不打算屈服,沒有人能讓我屈服。我不止要殺陳揚,還要殺了你。我終於明白,原來這是我的生死劫。我若能過,從此便會不弱於你們的四帝。我若不能過,死也無憾。當年你們的四帝能有那番驚天成,一樣是經過生死涅槃。他們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沈墨濃無話可說了。她的心沉了下去,聖師這種人一旦有了決斷,沒人能夠改變。
事情的走向終究是到了越來越糟糕,且無法挽回的地步。
沈墨濃沒有料到聖師身居高位,卻可以有如此的決斷。他居然可以完全不顧天宗寺廟的安危。
「所謂慈悲,原來都是假的。」沈墨濃微微一嘆,她說道:「你為了殺鬼煞,可以犧牲你的女兒。你說,你是為了大慈悲。我以為是真的,但現在,你為了你的修為與驕傲,卻可以放棄天宗寺廟,放棄你的女兒。你不覺得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矛盾的嗎?你是誰,你是什麼人?你是大慈悲嗎?不是,你不過是和我,和陳揚一模一樣的人,我們都在堅定自己的大道,所以,誰也沒資格指責誰。」
聖師看了一眼沈墨濃,又看了一眼瓦那奴兒。
最終,他說道:「今日,我不殺你和陳揚。我會在鬼煞死後,親自殺了你們。」他頓了頓,道:「來人,將她押到煉丹房去。」
隨後,他一揮手,再度在沈墨濃的眉心打下了一道精神印記。
沈墨濃本是可以躲避的,畢竟聖師雖然神通廣大,但也還沒到可以隔空在沈墨濃身打下精神印記的本領。
但沈墨濃也知道,躲避沒有任何用處,那還不如這樣體面一些。
接著,小喇嘛進來,將沈墨濃請走。
沈墨濃走後,瓦那奴兒悲切的站了起來,她也已經明白了所有的微妙關節。
「父親,這兩人,你現在是非殺不可嗎?」瓦那奴兒問。
聖師看了一眼瓦那奴兒,他點了點頭,說道:「對!」qr1
瓦那奴兒說道:「您真不憐惜天宗寺廟三百多名喇嘛僧人?也不憐惜女兒的命?」
聖師沉默下去。
瓦那奴兒說道:「您為了泰國百姓而不肯放了鬼煞,算是犧牲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