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軍沉吟一瞬後，說道：「好！」
陳揚和沈軍到了樓頂。
晨曦撒照在美麗的燕京城，沈軍說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陳揚說道：「我一點也不想給您老這麼大的困擾。」
沈軍說道：「那你要麼離開墨濃，要麼和你的妻子離婚。」
陳揚說道：「今日不知明日事，也許過不了多久，我是一具屍體了。我這樣的身份，居然還選擇和墨濃在一起，的確是很自私。」
「你明白好!」沈軍說道。
陳揚說道：「墨濃想要的是沒有遺憾，這是我唯一能給她的。她說服我時，說，她知道這一切。她知道，她邁出的一步收了回去，將來若是我真有什麼不測，她會後悔。如果我僥倖能一直活著，也許，會去遨遊虛空，也許……太遠了，真是不敢想了。」
沈軍說道：「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陳揚說道：「沈爺爺，您看這底下的芸芸眾生，他們每天都在想什麼？」
沈軍說道：「什麼意思？」
陳揚說道：「我想，大概都是離不開工作，家庭，財富，女人，*這些東西吧。」
沈軍說道：「那又如何？」
陳揚說道：「但您能想像，我的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什麼嗎？」沈軍說道：「我想像不到。」
陳揚說道：「我看這天，像是一個蒸籠。而我是這蒸籠里的螞蟻，我要努力的活下去。我有大神通在身，但死亡卻離我越近。我以前的願望是，我想飛起時，那天也讓開路……您看……」
陳揚突然祭出了黑蓮寶座，他隨後說道：「您到我背來。」
沈軍微微疑惑，但還是依言而行。
陳揚說道：「您小心一些，接下來可能有些刺激！」他說完背了沈軍，踏黑蓮寶座。
呼的一聲，黑蓮寶座便朝天空之竄去。很快便竄入到了雲層，他一揮手，雲層立刻化作凍冰，接著凍冰粉碎。
「您看，這天也讓開了。」陳揚一轉身又帶沈軍回到了大廈的天台。他一張手，四方便都是冰牆。
「我想說什麼呢，我想沈爺爺您不要那麼困惱。因為，人站在不同的處境，看待問題的方式是不同的。也許，您認為墨濃要好好嫁人，嫁個好人，然後生個孩子，美滿一生。這是對她最好的。但也許是彼之蜜糖吾之砒霜。那樣的日子，大概墨濃會過的發瘋吧。」
「我在求大道，不求永生，只求能夠……活著！」陳揚說道：「這是很多神通者的想法，他們只想能夠躲過這場天地大劫。但我知道，很多人都會在這裡死去。」
最後，沈軍沒再說什麼，默默的離開了。
那一句彼之蜜糖，吾之砒霜讓沈軍震動了。
他是愛著孫女沈墨濃的，但他也想，自己想要規劃給她的路，可能真的會讓她發狂吧。那麼，一切都不管了吧！
讓她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吧！
「你跟我爺爺說了什麼？」沈墨濃在沈軍走後，問陳揚。
陳揚說道：「我說，也許彼之蜜糖乃是吾之砒霜。他們想要給你的生活，在常人眼裡也許是很安穩幸福的，但你不會啊！」
沈墨濃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揚，她說道：「我說了半天，還是不如你一語的！」
陳揚一笑。
隨後，陳揚正式教了沈墨濃許多法術的奧妙。很多東西，都是一法通則萬法通，沈墨濃自然也是一點即透。
那雙修之事，也不是要日日雙修便能增進。往往都是第一次有效，後面效果則不大了。
三日之後，陳揚便與沈墨濃告別。
這三天裡，陳揚和沈墨濃自然是沒少纏綿的。
「這偷天爪，給你來用吧。你手沒有什麼太好的法寶！」陳揚對沈墨濃說道。
沈墨濃立刻拒絕，她說道：「我如今在大千世界，已經足可自保。你要面臨的兇險更多，還是你自己拿著吧。」
陳揚一笑，說道：「我手法寶不少，這個威力不算太大。所以，留在我手有些重複，還是你拿著。」
陳揚堅持，沈墨濃最後也收下了。
之後，陳揚駕馭黑蓮寶座離去。
這一次，他已經有能力直接穿透陰陽兩界的壁壘了。
第1180章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