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塵不再溫潤如玉,他的眼神冷冽起來。「小崽子,本尊掌管玉清門多年,什麼樣的狡詐之徒沒有見過。你想要來哄騙本尊,你有這個本事嗎?那大千世界裡有什麼,你清楚,本尊也清楚。」
陳揚摸了摸嘴角的血跡,他冷冷一笑,說道:「可是怎麼辦呢?那東西就在大千世界裡。難道你以為我不會做幾手準備嗎?從你們第一次出手時,我就料到這一天了。你們殺了我又能如何?五穀社稷神樹會永遠在圓覺法神的手上安穩如山。」
傅之塵說道:「本尊答應過你,不再為難你的朋友。可你不要逼迫本尊食言,大千世界,本尊去不了。但是,本尊可以帶著太上尊樓的祖師去天洲。覆滅天洲又如何?這世上,總有你在意的東西,總有令你妥協的辦法。」
陳揚看了傅之塵一眼,說道:「所以,我去給你取回來。我只是讓圓覺法神代為保管而已。只有我才能在法神手中將東西拿回來。」
傅之塵死死的盯著陳揚。
好半晌後,他笑了。他跟著說道:「你果然是個狡猾的東西,多麼好的說辭。讓本尊都無可奈何,只能放你離去。但即便本尊做再多計較,在你手上放再多手腳。那法神圓覺都有本事替你解開。」
陳揚說道:「沒辦法,我實力弱,總要找個強點的靠山!」
「圓覺並不是你的靠山!」傅之塵說道:「小崽子,圓覺為什麼會在大千世界,本尊比你清楚。他不是任何人的打手和靠山,他在大千世界有他的使命。五穀社稷神樹,並不在圓覺的手上。而是在你的身上!」
「那你搜吧,搜到了算你的!」陳揚無所謂的說道。
傅之塵說道:「如果本尊沒有猜錯的話,五穀社稷神樹和你已經融為一體。殺了你,就能逼出五穀社稷神樹。」
「那你殺吧,還廢話什麼?」陳揚呵呵一笑。
傅之塵死死的盯著陳揚。
他隨後笑了。
「果然!」傅之塵繼續說道:「本尊一直有這個猜測,就在剛才,你的心跳了一下。雖然你掩飾得很好,但是本尊在此,見微知著,你的一絲精神波動都逃不過本尊的法眼。」
陳揚心中不由大駭。
這個傅之塵,實在是太恐怖了。不僅是法力無邊,而且更是智計恐怖。陳揚的這套說辭,在心裡曾經演練過無數次了。這是他最後的辦法,但是眼下,居然被傅之塵三言兩語就給破解了。
「陳揚,玉清門並非屠夫。」傅之塵繼續說道:「對於你,你本身,玉清門是沒有惡意的。雖然,門內對你的意見很大,這次門內的損失多少跟你有關係。你也下手殺了長雲長老,還有斷水長老。你不要奇怪,本尊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那是因為,四大妖皇對本尊如今是知無不言。但是,這些事情,本尊並沒有對門內其他人說。你將五穀社稷神樹乖乖交出來,然後,本尊可以免你一死。不然的話,將你肢解,然後摸清楚你每一個細胞,總是能找出五穀社稷神樹的。但這是本尊不願意見到的。」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至尊不愧是至尊,佩服!」
「哦?」傅之塵微微皺眉。
陳揚說道:「其實你嘴上肯定,但你心裡不肯定。所以,為了安全和保險,你才想要我妥協。你怕殺了我之後,萬一五穀社稷神樹不在我身上,那你會斷掉所有的線索。所以此刻,你絕不是慈悲為懷,而是以退為進,對不對?」
傅之塵聞言沉默,隨後冷笑一聲,說道:「你確實是個聰明人。但是聰明人在這時候應該知道,一味的負隅反抗並沒有好處!」
陳揚說道:「我考慮一個晚上,如何?」
「一個晚上?」傅之塵說道。
「沒錯!」陳揚說道。
傅之塵說道:「一個晚上,你能想出辦法來逃走?」
陳揚說道:「要離開玉清門根本不可能。我若有離開的本事,就不會被你們抓過來。」
傅之塵說道:「好,本尊難道連給你一個晚上的氣魄都沒有嗎?你回紫陽葫蘆裡面去吧。明天早上,本尊會繼續問詢你,到時候,你若還是搪塞推辭,那就別怪本尊用些不太喜歡的手段來對付你了。」
「好!」陳揚說道。
天洲,明月仙尊第一時間回了一趟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