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看了看齊歸遙,當真是對自家主子無可奈何,現在只能希望爺回來不要與之計較。
齊歸遙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見白香還站在原地糾結,便道:「還不快坐下吃飯?莫不是明逸回來了,你就不和我一起吃飯了?」
&婢不吃!」白香跺了跺腳,轉身跑了出去。對於自家主子成天直呼爺的全名這件事,她真是夠了。
&齊歸遙一邊嚼著嘴裡的吃食,一邊看著白香迅速從門前消失,喃喃道:「還真是長脾氣了?」
想了想,她對外喊道:「小羊可在?小羊?過來陪我吃飯。」
白香聞言,便走近正要放下手裡修剪植物的剪刀的小羊,對其小聲道:「爺回來了,我們做奴婢的,斷是不可以造次,別理奶奶。」
&小羊溫順的點了點頭,但是她心中有一句話沒有對白香說:姐姐你現在似乎就是造次。
這院子本來就非常冷清,加起來也就她們三個人,所以齊歸遙自是可以聽到外面傳來的竊竊私語聲,她無所謂的抿了抿嘴,自己吃就自己吃。
一頓作罷,她又對外喊道:「白香,小羊,給我準備熱水洗澡。」
外面的白香聞言,料定齊歸遙洗過澡之後就會直接入睡,根本不會等明逸半分。於是她又扯了扯小羊。「不要理她。」就算是拖,她也要把齊歸遙拖到等明逸過來。
&小羊依舊溫順的點了點頭。
白香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把桌子上剩飯剩菜換成未動筷子的,那樣明逸過來後,就可以說齊歸遙一直在等他。但是又怕進了屋子會被齊歸遙逮住準備熱水,左右猶豫了一番,她不知如何是好。
屋子的齊歸遙知道白香故意不理她,於是聞了聞自己的身子,發現並無什麼異味,索性決定等睡醒了再洗澡,於是直接脫衣睡覺了。
白香在外一臉惆悵,根本就不知道屋子裡面的齊歸遙早已與周公會面。
不知過去了多久,明逸終於邁進了齊歸遙的院子。
白香見他一來,便立刻鞠了鞠身。>
明逸不語,頓足環視起四周。上次來時,由於是晚上,所以沒有看清此院子的設施。現在一看,才發現曾經一片荒涼的後院早已變得如此鳥語花香,又寧靜無比。
記憶中,他與齊歸遙成親後三年,他只來過這裡兩次,第一次是她被趕到這裡後,他首次被老夫人逼到這裡陪她,但他只是在這裡坐到深夜就離去了。第二次是他中毒的時候,也就是那一次,他才狠狠的記住了她的長相,一個敢毒他的女子。
除了這兩次之外,他首次見她是在成親當晚,但他當時也是坐到了深夜就離去了,甚至沒有掀開她的頭蓋。
加起來,他們只單獨相處過三次,其他時候,他從來沒有正式看過她一眼,若不是被毒的那次,恐怕這輩子他都不見得會記得她長什麼樣。
所以當在安州時,齊歸遙並不認識他,他雖意外,卻也不難以接受。頂多就是之前以為她會暗暗注意到他,卻不想她壓根就沒有注意過他,就如他對她一般。
當然,他也猜過她身體裡面住的並不是本人,但是之後再在一系列的調查與試探後,讓他得出一個結論,她就是本人,只是根本不在乎他,哪怕是一丁點都沒有。
不過那日在船上齊歸遙所說的話,又讓他對自己得出的結論產生了懷疑,但是他不想去深入探究。
頓了半響,他邁步往屋子裡走去。
白香低著頭,緊張不已。
當明逸踏入屋子時,目光首先落到桌子上齊歸遙吃剩下的飯菜,隨後看向早已睡了過去的齊歸遙。
他眯了眯眼,吼間發出微不可覺的嘆息聲。
白香一見他這副表情,頓時嚇的不輕。「爺……奶奶她……她……」她不知該如何解釋了,沒有想到齊歸遙竟然會不洗澡直接睡了。要知道,他們趕了這麼久的路,理應先洗一□上的風塵。
一旁的紀蓮面露無奈,心覺這奶奶當真是不識好歹,越來越過分。
明逸走近床邊看了看齊歸遙安詳舒適的睡顏,心頭一陣無奈。隨後走回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吃這些她吃剩且涼透了的飯菜。
紀蓮怔了怔,白香睜大了眼睛。
&這菜涼……」紀蓮有些看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