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甚至伊娃都沒看清自己究竟打中的是男人還是女人。現在段默躲回掩體後面,她也無法捕捉到段默的身影了,但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現在守橋一方只剩下段默自己,攻橋的一方卻還有兩個人。」伊娃心裡不斷斟酌著,她現在如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化學家,正精心調配著天平兩端的砝碼。
「接下來,我們就要幹掉吉普車後面的人了。」伊娃一邊說著,一邊摸上了大橋。
瓦力在一旁覺得奇怪,伊娃剛剛還說著「坐山觀虎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怎麼一轉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加入戰場?
但作為舔狗,瓦力才不會考慮那麼多,既然伊娃說要打,那麼打就是了——反正在伊娃和瓦力的聯手下,根本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他跟在伊娃身後,借著夜幕的掩護摸上了大橋,橋面一如既往的寬闊平坦,只有遠處那輛被炸毀的吉普車在火焰的映照下比較顯眼。
他們推進了三四十米左右就停了下來,毫無遮蔽的站在了大橋中央。遊戲進行到現在,幾乎所有的玩家都明白掩體的重要性,每個人恨不得尿尿時都要找個掩體,可瓦力和伊娃偏偏不這樣做。
伊娃用一種類似於打訓練靶的輕鬆姿態,抬起槍瞄準了前方。
——
熟悉的破空之聲再次響起,段默的心頭都跟著一顫。
那聲音像是弩箭發射,又像是悶悶的打鼓,段默下意識的縮了縮頭,接著發現——這一槍的目標並不是自己。
他連忙去看擊殺提示欄,裡面現在只有一行字。
「玩家伊娃使用m24擊倒了偉醬。」
「偉醬是什麼鬼?」段默迫切的想要找到伊娃和瓦力的位置,但又不敢露頭,生怕被一槍帶走——他身上現在還背著豆豆的一條命。
但是槍聲立刻給了段默答案,距離他不遠的吉普車後面猛然炸響了一片炒豆子般的槍聲。
段默壯著膽子悄悄瞄了一眼,心中有了數。
吉普車後面的兩個玩家,一個叫拉夫圖,一個叫偉醬。
「沒有一個是人的名字啊。」段默心中有氣,嘴上也變得不客氣起來。
聽著槍聲,段默終於確定了那兩隊人的位置——他的面前是吉普車小隊,而吉普車後面很遠的位置,則是伊娃和瓦力的小隊。
本來拉夫圖和偉醬兩個人就已經穩壓段默一頭了,此刻伊娃和瓦力也加入進來,戰局就更加不利於段默。段默能夠活到現在,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慫。
神仙打架,段默這種凡人可不想被誤傷,他第二次準備開溜。
段默所聽到的那陣炒豆子般的槍聲,打的不是別人,正是瓦力。
瓦力和伊娃實在太過托大。他們的「大腦」中清清楚楚的記錄著遊戲世界每一場戰鬥,他們深深明白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找掩體。
可「知道」和「做到」,終究是兩回事。
伊娃手起刀落,m24數百米外輕輕鬆鬆擊倒偉醬,本來打算第二槍帶走拉夫圖,可異變陡生。伊娃從瞄準鏡中清清楚楚的看到,拉夫圖在偉醬倒下的瞬間,封煙走位反擊一氣呵成,伊娃手中m24的彈殼才剛剛褪出,還沒落在地上,拉夫圖的反擊就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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