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滿臉笑意的狀態,同時將桌上的籌碼部劃到了自己身邊,最後將手伸向了賭神的女伴。
女伴愣了片刻,呆呆的掏出胸衣中的那一小疊籌碼,交還給了莊家。
賭神目光呆滯,筆挺的黑西裝也無法恢復他的風采,在段默的眼裡,他已經不再是一個雍容華貴的上流人士,只是一條輸到傾家蕩產的敗狗。
當幾個工作人員把賭神拖出去時,段默聽到他用嘶啞的聲音發出低低的哀嚎。
「這也太殘忍了吧……」段默打了個冷戰,「那恐怕是他所有的積分了吧?說不定沒了那些積分,他下一局遊戲就會被幹掉啊……」
諾依對這種事顯然司空見慣,「來到這裡的人,早就有了輸掉性命的覺悟。如果賭場對賭徒抱有同情,還怎麼可能開的下去。既然有人占到了便宜,就該有人付出代價。」
諾依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賭場側面的小門——那是剛才那位贏錢賭客帶著女伴離開的地方。段默估計那對男女現在已經開始在床上激烈戰鬥了。
諾依說的話合情合理,段默無法辯駁,只好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千萬不要沾染賭博。
這座吉祥坊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但一旦露出猙獰的面孔之後,絕對會把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相比之下,段默寧可上戰場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也不想在這光彩奪目的大廳里停留片刻。
「也不知道幕後的老闆到底是什麼人物。」段默長嘆,能夠在遊戲世界裡建立起如此奢靡的一個帝國,背後的人絕對有天大的能耐。這吉祥坊的利潤絕不會低於qun組織的會費,果然壓迫人的資本家無處不在啊。
諾依也看出來段默對這裡的恐懼了,恰好這時領班已經訓斥完了員工,返回了賭場中心。於是諾依又貼緊了段默,臉上浮現出空姐似的職業笑容,可嘴唇卻快速蠕動,低聲說著話。
「你如果不想賭的話,還是儘快離開吧,以後不要再來這裡了。」
段默一時沒反應過來,張口回答:「難道在這裡看熱鬧也要收費」
諾依倚著段默,不知不覺間引著他向大廳出口走去,同時飽滿而富有彈性發胸脯又靠在段默的手肘處。「他們會不擇手段讓你進入圈套。女色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你遲遲不肯下場賭,他們會為你提供免費的飲品——可飲品中摻雜了許多讓人興奮的藥劑,只要喝過之後你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了。」
段默心裡一驚,他毫不懷疑諾依的話,畢竟醉夢曾經告訴過自己,遊戲世界中甚至可以買到一箱箱的海洛因。
他抬起頭有些害怕的望向領班,那個中年女人已經開始注意段默了,她頻頻向段默投去狐疑的目光,如果段默再白嫖下去,她絕對會端出一杯五顏六色的飲料讓段默品嘗。
「那我——還是趕緊走吧。」段默也不好意思繼續享受諾依的服務了,他輕輕掙開諾依的手臂,「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再見吧。」
諾依忽然輕笑一聲,「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也許您下次過來,就再也無法見到我了。」
「啥?」段默眼睛一瞪。
諾依吐了口氣,大概覺得自己沒必要和段默說這麼多,於是輕輕推了段默一把,笑道:「沒什麼,您快走吧。」
段默挑挑眉毛,正想批判一下諾依這種只說一半話的行為,卻瞥見那兇惡的領班正端著盤子向自己走來,而盤子上果然放著一杯橙汁……
段默再不敢拖延,連忙轉頭推開了大廳的毛玻璃們,逃命似的離開了這裡。
領班見段默閃身離開,立刻皺起了眉頭,她快步走到諾依面前,「怎麼又放走了一個」
諾依的臉上掛滿無奈,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嫌棄,「這是個窮鬼,身上連一點積分都沒有。」
「我不聽這種藉口!」領班好像對諾依積怨已久,「這個月你連一個客人都沒有留住,這樣下去的結果,你自己心裡清楚!」
諾依低下了頭,可依然比領班高出一截。
「我很抱歉,我會努力的。」
「哼!」領班重重哼了一聲,差點把鼻涕都噴出來,她把手中的托盤往諾依懷裡一塞,轉身離去。「裝純的*,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