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了。」
;;;;(這豈不是在拐彎抹角地說:自己和培提爾是多餘的?)
;;;;瓦里斯深吸口氣,剛剛恢復平穩的心跳又開始加速,重新提起警惕來:「此話怎講?我們難道不都是忠於陛下,努力要將女王送上鐵王座?這還不是共同的利益、理想和目標麼?」
;;;;「不,這充其量只能算是侍奉同一個主子,擠在同一條船上罷了……並無不敬之意,但在我們三人中,真正能理解女王志向和理想,並願意為之奮鬥的,只有在下一人。」艾格面不改色、溫文爾雅,語氣波瀾不驚地卻放著叫人不敢細思的狂言,「為此,我制定了一整套詳細具體的策略方針,陛下只消按部就班地執行,便能輕鬆愉快地坐回鐵王座上,打破她一直想打破的……『歷史的車輪』。」
;;;;「而恰恰就是這一方案,兩位大人卻是一定不會贊成的,我思來想去,也只有一種辦法能消弭潛在衝突、阻止將來那場必定會發生的矛盾和爭論了。那就是,嗯……」
;;;;他停頓一下,帶著莫測的詭異笑容,緩緩說道:「感謝兩位一路輔佐支持丹妮走到這裡,但接下來,如果你們能離開女王,由我一人來陪陛下走完接下來的路,那便再好不過了。」
;;;;丹妮?
;;;;這種親密且僭越的稱呼,也是你這剛剛入伙沒幾個月的新人配叫的麼?
;;;;而且,什麼叫離開女王?難不成是要自己和瓦里斯辭職?
;;;;笑話,就算二人答應,女王會同意放他們走嗎?
;;;;如果說先前艾格鬧的「強迫喝酒」一出,培提爾還勉強能認為是在嚇唬瓦里斯給這太監點顏色瞧瞧,那這回變本加厲地放出更囂張狂妄的奇怪言論來,可就真叫他一點也摸不著頭腦了。察覺到不妙的他心臟開始擂鼓般狂跳,往日的伶牙俐齒忽然消失無蹤,口乾舌燥之間,他堂堂女王之手,竟連接下來該說什麼,都憋了好一會才想出來:「總司令大人,您連計劃都不說一說……又如何能肯定,我們就一定不會接受?」
;;;;小指頭的盤算是用提問來誘導艾格回答,拖延時間以行緩兵之計,設法搞清其目的好有的放矢地採取對策……但在他對面,瓦里斯與之一樣察覺到了異常,卻在進入這個房間後頭一回生出了與前者完全相反的想法。
;;;;他感覺到有地方不對勁了,卻一時沒找到不對勁的點,這太不尋常了——以他從底層一路摸爬滾打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敏銳直覺和老辣眼光,通常情況下都是能在危機感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找出問題所在的,但今天……
;;;;悚然之間,心跳速度愈發加快,費力地思索片刻後,他猛然間有了答案。
;;;;問題正出在自己身上!準確地說,他「找不出問題」,就是問題本身!他的體力正緩緩消散,思維速度也不知不覺地放緩,這才導致了反應遲鈍和思索困難!
;;;;片刻前,他還以為這是昨晚沒休息好方才又被嚇了一跳的結果,但當艾格沒頭沒腦地冒出那番似是廢話又明顯意有所指的詭異言論,他重新提高警惕後,難以察覺的異常便凸顯出來!
;;;;他此生不知有多少個重要的夜晚通宵未眠過,但這次感覺到的疲乏和無力,遠遠超出了正常的水平線!
;;;;抿了抿嘴,幾乎用盡了上半身的力氣,再握一握拳,卻驚訝地發現:連手指都開始有發麻的感覺。
;;;;毒藥?麻醉劑?還是……單純被艾格詭異的言談舉止給嚇丟了魂?
;;;;他不再有力氣去猜,但還維持著的清醒卻告訴瓦里斯:不管怎樣,儘快離開這屋總不會有錯!
;;;;「總司令大人,在下身體略有不適,這便先告……」瓦里斯手扶著餐桌邊緣費力地站起來,強維持住清明——可惜那句告辭卻終究沒有說完,便在艾格疑惑的注視和小指頭驚訝的目光中,僵立在了原地。
;;;;一秒過後,太監便像被瞬間抽走了靈魂一般,噗通一聲栽倒在椅邊。
;;;;「瓦里斯大人?」培提爾目瞪口呆,吃驚之餘同樣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卻不知劇烈的情緒變化和身體動作會消耗他血液循環系統還在努力搬運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