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最珍重的人。」
景皓開始自問自答,也不管楚七聽不聽得進去。
「可是師妹啊,這一切都是命!知道嗎?我知道你年少輕狂,總是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其實,哪裡由得了自己?」
「你知道嗎?我們的師娘,也是死在邪盅之下的。」
楚七終於有了興趣,慢慢睜開眼。
「師娘是我最過最溫婉的女子,她和師父情深意篤。她走的時候,師父差點兒瘋了。枉為天下第一醫者,卻救不了自己的妻子。這種痛苦,你明白嗎?」
楚七坐起來,小聲詢問:「然後呢?」
「足足三年,師父守了師娘三年,才把她放下土中。那之後,師父扔了一堆醫學藥典給我,就去雲遊四海了。我知道他不甘心,骨子裡,他是一個極為要強的人。就算師娘死了,他也要找出解邪盅的方法」
「可是他沒有找到」楚七悶悶的,卻不似先前那般胡鬧了。
她已經,失去了胡鬧的資本。哭過,痛過,醒來依舊要面對現實。
「他已經失去了師娘,現在也救不了我們。你們我們三個,誰是最痛苦的?」
楚七無言以對。
肯定是師父啊!
救不了妻子,救不了徒弟,換作是她,她也受不了的!
「師兄,對不起,我太任性了」
「不怪你,你到底還年輕。」景皓溫和一笑,伸手揉揉她的頭,慢慢的用手指,幫她整理頭髮,「我帶你去見師娘,好不好?」
「好。」
楚七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天機派,見到迦玉大祭司。
看著墓碑上那張用異術凝固的笑顏,她失聲驚叫:「迦玉大祭司?」
「不,她不是。她是我們的師娘。你看她的頭髮。」景皓微笑。
是了,墓上女子是黑髮,而迦玉大祭司是一頭銀髮,明顯是兩個種族。
不知為何,楚七心頭大松:「她們長得好像」
「是啊,連我也認錯了呢!」景皓笑笑,眼中掠過一抹傷,「這畫像,是師父用自己的頭髮為筆,鮮血為墨畫的,所以能長保不消。」
「師父也會異術?難道他不是凡人?」楚七驚訝的問。
景皓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師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