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柳姨娘這個習慣著實奇怪。
再有,就是每年的六月初九前後幾天,這柳姨娘的屋子必定是燈火通明,只要有一刻陷入黑暗,這柳姨娘就會一反常態的脾氣暴躁。
而六月初九,便是御王妃的忌日,同時,也是小郡主的生日。
這種種,都是透露著一些信息,一些讓人值得推敲的信息。
君奕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再查,看看劉氏那一年到底是到哪裡了。」頓了頓,「或者是查查那一年,御王妃身邊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有多人了。」
「是。」
君奕沉思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或許,他也得到丞相府那個後院看看了。看看那裡到底是有什麼能讓柳姨娘,不,應該說是讓宸王,他的皇叔感興趣的東西。
只是,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還在不在,否則,柳姨娘怎麼會選擇在這種時候就離開了宸王府,而且她的離開也是有預謀的不是麼,否則宸王也不會出現的那麼巧了。
…。
「小心!」李梨兒沒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一趟,回來就看到這麼驚險的一幕。
御王臉色發青的抱著小六和小七,而他的身後一個黑衣人拿著劍已經到了他的後心。
看著那泛著寒光的冷劍,李梨兒只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冷卻了許多,來不及細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劍已經距離御王不過一尺的距離了,李梨兒從懷裡隨便的掏出一個瓷瓶就這樣擲了出去。
「唔。」鼻子,一旦受傷,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馬上捂著鼻子,行為上也就受到了阻礙,也就給了人一絲的喘息時間。李梨兒這一投擲,目標可不就是那個黑衣人的鼻子。
黑衣人只覺得自己的鼻子,眼睛,口,耳朵,還有腦子都是因為鼻子受傷人變得不好了,可他還來不及弄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軟了下來,然後鑽心的疼痛傳來,耳邊似乎有什麼碎裂被侵蝕的聲音傳來。
「啊。」的一聲尖銳,卻也是痛苦異常的叫聲過後,那個黑衣人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原本鼓鼓的衣服,此刻也是凹陷了下去,仔細一看,卻是駭人,那黑色衣服下的人還在,可是卻好像是沒有了骨架的支撐,渾身軟綿。
而事實也是如此,李梨兒情急之下投擲出去的瓷瓶,裡面的毒藥可不是一般的毒藥,而是化骨。化骨,化骨,顧名思義,就是將人體內的骨頭化掉,不至於說是一點不剩,但留下的,只是原來骨頭的十分之一罷了。
現在是夜晚,其他的黑衣人也沒有多餘的心情來顧及這些,所以他們也沒能注意到這個黑衣人是死的有多慘,也就註定了他們最後的下場,同樣也就只有死路一條,只不過比那個人好了一點。
「你…」御王複雜的看著眼前滿身殺氣的李梨兒,心裡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滋味。
他震驚李梨兒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雖然在前幾天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李梨兒的武功必然是不簡單的,否則怎麼壓制的住成雲,可是他沒想到李梨兒的武功竟然會厲害到如此地步。
這樣乾淨且利落,又是狠辣快速的動作,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來的,可是他所知道的李梨兒,似乎是一點功夫都不會的,她一直都是在小杏村長大,直到被趕出了小杏村,然後成就了現在的李梨兒。
可是,他也是心疼,這樣的身手,要練成需要經歷的訓練可想而知,她又是吃了多少的苦,經歷多少的痛才能有現在的成就。
還有那一身的殺氣,更是讓他驚心。
怎麼會看不出御王眼裡的複雜,但是李梨兒也是同樣心裡五味雜陳,看著在御王懷裡依舊安靜沉睡的小六和小七,目光再落在御王面色更加黑紫的臉,她心中一急,也顧不得上太多。
「先別說話。」說著已經蹲到了他的身邊,執起他的手把脈。
把脈的結果讓她眉頭緊皺,結果比她想像中的好多了,可是她卻是意外的發現御王體內另一個隨時會威脅到他生命的陳年舊傷。
這傷有些奇怪,有外力所致,卻也是有中毒的跡象,可是外力所致倒是說得過去,但中毒…?
什麼毒能潛藏到這麼久依舊沒有發作?
「您先將這藥服下,能暫時壓製毒性。」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