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離開這湖心亭,不打攪她和許仙。
範圍也不僅僅是這小小孤島,更是蔓延出了一點。
現在那一葉飄蕩而來的小舟,應該進了她法術的範圍內才對。
居然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姐姐,好像是個和尚。」青蛇語氣略微有些奇怪。
不過這個時候,白蛇的注意力也已經集中在了小舟船頭的人身上,沒有察覺到青蛇那古怪的語氣。
青蛇語氣古怪是有原因的。
因為船頭之人,就是剛才她罵的六道魔君。
只不過這個時候,六道魔君可不是當初她見到時候的打扮。
船頭的六道魔君,一身僧衣不是一般和尚穿著的灰色或者土黃色僧袍,而是純白之色。
看來一塵不染,好似方自九天之上垂雲而下。
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
雙手背在身後,迎風而立,身上的衣服飄蕩著。
雖然沒有頭髮,卻目如朗星,唇紅齒白,絲毫不減瀟灑之色。
任誰看了都會贊一句「好一個俊秀的和尚」。
許仙容貌已經算得上是人上之姿,書生之氣加持,也算是丰神俊朗。
但是跟這位駕一葉扁舟而來的白衣僧人一比,就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值一提了。
「這和尚,長得真不錯啊。」青蛇舔了舔嘴唇說道。
不得不承認,白夜現在這幅打扮,吸引力可不小。
小舟靠近岸邊,約莫有五六米的距離,白夜腳步在船頭輕輕一點,如同神仙中人一般凌空飛起,落在湖心小島上。
「喂,和尚,這裡有人了。」
白蛇示意了青蛇一眼,青蛇有些不情願,卻也不得不上前阻攔白夜。
「阿彌陀佛。」
白夜單手豎在胸前,微微一禮,「這位女菩薩有禮了。」
「女菩薩?」青蛇愣了一下,「不應該是女施主嗎?」
「呵。」
白夜輕笑了一聲,神色依然非常「得道高僧」,「不好看叫女施主,好看的自然就是女菩薩了。」
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都不得道,也不高僧。
青蛇身後亭子中的許仙目瞪口呆。
這傢伙,是個花和尚吧!
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也是這麼說的。
許仙說道:「你這齣家人,怎麼如此講話,怕是一個假冒的花和尚不成?」
白夜看了許仙一眼,表情不變說道:「這位施主,此言差矣,貧僧無花,卻不是花和尚。」
「無花?」許仙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哪有和尚叫這個法號的?
法海,白夜當然沒有用法海這個法號。
他現在的扮相造型,明顯用「無花」更加合適、有逼格一些。
「不是花和尚?」許仙似乎被是無花·白夜激起了屬於男人的好勝心,「就你剛才那番話,怕是一個淫-僧!」
「施主有所不知。」
白夜依然是那一副「因為你是傻-逼所以我不跟你計較」的「佛門高僧」表情,「此乃得道高僧三藏大師言傳身教,流轉已久的佛家至理。」
「胡攪蠻纏!胡說八道!」
許仙有些憤怒。
「呵呵,施主已動嗔念。」白夜就差上去摸摸許仙的頭說「傻-逼」了。
「無花大師,是來化緣的嗎?」
白蛇問道。
讓這和尚再跟許仙講下去,怕是可以氣死許仙。
「然。」
白夜點點頭,「女菩薩很有慧根,小僧正是為緣而來。」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話,甚至可以說是誇讚。
這無花和尚臉上也是可以用莊嚴聖潔來形容。
可是,配合他剛才的話,卻給人一種正在調戲白蛇的感覺。
簡直就好像是地痞流氓在說「小妞你給爺笑一個」。
這種古怪的彆扭感覺,讓白蛇不禁皺起了眉頭。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