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從嘴角擠出一絲譏笑,看著吳冠奇說道:「我只承諾她會對你的捐資助教進行報道,別的我做不到,能夠救贖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好!」吳冠奇說道:「這次,我換個打法,學學尼采。」
彭長宜不解地看著吳冠奇,說道:「尼采對你追求女人有幫助?」
「有,尼采有一句著名的話,那就是拿著鞭子去見你的女人。」說著,他挺了一下腰身。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記得大哲學家羅素曾經說過,尼采的鞭子,在大多時候,都是給女人帶的,到了女人那裡,他的鞭子,就乖乖地交到了女人的手裡了,所以,被抽的不是女人,而是他自己。」
吳冠奇一聽,立刻垂下頭,可憐巴巴地說道:「彭長宜,怎麼你跟羿楠一樣無情啊,就不興給我留點面子?」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給你留不留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在羿楠面前重塑形象才對啊!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你仍需努力。」
今天后,又吳冠奇發起的回饋三源、捐資助教的活動在這些外阜企業家中展開,幾乎每家外阜企業都或多或少地拿出資金,捐助那些常年紮根山區,為山區教育事業做出貢獻的老師們,彭長宜出席了捐助儀式,並且對企業家的這種尊師重教的行為表示感謝。
吳冠奇捐助的資金最多,超過了其他企業的總和,當他把一百萬元現金而不是支票,一沓一沓塞進一個特意準備的大捐款箱中的時候,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羿楠,他不無得意地發現,羿楠那一刻真的驚呆了,也許,她沒有想到他會說到做到吧,也許,自己曾經在她心目中那些不良的形象由此會得到一些改善吧?
果然,兩天後的一個上午,羿楠在吳冠奇新的下榻地,京州省財政廳駐三源賓館附近的一個新開張不久的咖啡屋裡約見了吳冠奇。
當吳冠奇接到羿楠的電話,他欣喜若狂,激動的幾乎失控,但是,他仍然故作平靜認真地說道:「羿記者,請問找我有事嗎?」
羿楠說道:「按照縣委宣傳部的指示精神,我們當地的媒體將對所有參與這次捐資助教活動的企業進行宣傳報道,貴公司是活動的發起者,也是組織者,理所當然是第一個被宣傳的對象,報社領導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所以,才有了我今天的電話。」
吳冠奇知道,羿楠之所以解釋了這麼多,無非就是給她自己這次的採訪找到充分了理論依據,因為之前她是那麼的討厭他,甚至不屑於跟他說話。這次主動打電話給他,當然要極力撇清不是自己的主觀意思。
吳冠奇才不管那麼多呢,他幾乎就要說好,我們馬上見面之類的話了,不過略微猶豫了一下,沉了沉語氣說道:「是這樣羿記者,能得到您的親自採訪我很榮幸,可是,我明天要出差,去省城參加一個慈善事業活動,要兩天後才能回來,今天要準備一下發言內容,回來我們再聯繫……」
不知為什麼,此話一出,吳冠奇就後悔的不行,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因為自己這招欲擒故縱的把戲對羿楠根本就不管用。
果然,羿楠說道:「好吧,再見。」說著,很乾脆地掛了電話。
吳冠奇呆呆地舉著電話愣了半天,很快,他就做出平生一個最正確的決定,放下手裡的「鞭子」,並且決定乖乖地把鞭子呈交給羿楠。他回撥了羿楠的電話,等羿楠接通後,吳冠奇真誠地說道:
「羿記者,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您就掛了。」
羿楠說道:「請講。」
「我願意配合你完成這次採訪任務,臨時決定今天,不,馬上接受你的採訪,您看在什麼地方合適?」
羿楠想了想說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現在在財政廳的誠信賓館,因為在三源,我沒有辦公地點,原來一直都是在三源賓館辦公,你知道的原因,我後來搬到了這裡。這樣,在我住的賓館附近,有一個新開張的咖啡屋,我們在那裡見面吧。」
羿楠正在擔心吳冠奇會提出在賓館的房間跟她見面,聽吳冠奇提出咖啡屋這個地方後,就滿口答應了,因為,咖啡屋本來就是個公共場所,在公共場所進行採訪,這對於羿楠來說不是第一次,她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
吳冠奇幾乎要跳了起來,他說了一句:「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