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保持明天的最佳狀態,她儘量不去想一些容易讓她分心的事情,把提前拿到的一些現場發揮的試題反覆琢磨,早已經爛熟於心。
因為明天決賽是直播,電視台為了保證播出效果,會將一些現場發揮的試題,提前考試選手,比如針對一則新聞,讓你迅速組織語言,臨場發揮。其實,能夠進入決賽是選手,基本上評委心裡已經心中有數了。
這次進入決賽的一共有十名,最終,將決出金獎一名,銀獎兩名,銅獎三名,優秀獎四名。
丁一實在是感覺沒有什麼好準備的了,唯一需要準備的就是充足的睡眠,良好的精神狀態,於是,她早早地就睡下了。
第二天,陸原開著車,帶著爸爸來接她。當丁一身著一件白色緊身西裝上衣,酒紅色的短裙,一雙白色高跟皮鞋從胡同里走出來的時候,陸原的眼睛直了,他盯著走到跟前的丁一說道:「上帝啊,丁一同志,你今天如果不摘冠,都對不起這身衣服?」
丁一笑了,說道:「你是愛屋及烏吧,這身衣服可是畫展之前杜蕾幫我挑的。」
陸原笑了,說道:「我說呢?這麼合體,這麼氣質不凡,有句話叫什麼著,天生麗質難自棄,對,就是這話。」
爸爸也笑了,說道:「非常好,今天是決賽,就要盛裝出場。」
丁一噗嗤樂了,說道:「還盛裝,您別逗我了。我的衣服都簡單呀,沒有任何造型,除去這粒扣子,找不出一點多餘的裝飾。」
爸爸說:「之所以不俗,就是因為沒有裝飾,完全靠裁剪,別說,開展那天我都沒注意,今天感覺這身衣服太適合你了。」
陸原說道:「所以,就不怪我的眼睛都直了,我跟你說,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今天冠軍要姓丁了。」
說道:「就沖這衣服?」
「對了,就沖這衣服,誰讓這衣服是你嫂子幫助買的呢?」
「哈哈哈。」丁一開心地笑了。
他們按照規定的時間,提前十分鐘到場。陸原把他們送到電視台的大門口後,就掉頭回去了。
丁乃翔和丁一憑證件進了大門,走上演播廳高高的台階,再次驗證了身份後,他們才進入了大廳。坐在後排座位上,儘管他們提前來到,但是裡面已經坐滿了人,各種電視轉播裝備正在調試中,導播台上已經坐著兩個人,半空中的攝像機搖臂也在旋轉調試中,台下四個不同角度的固定機位都已架好,兩個流動機位都鋪上了軌道,台上還有兩個機位,每個攝像員都無一例外地戴著對講耳麥,他們正在統一調試色溫。
丁一在心裡感嘆道,還是地級電視台,就是比亢州電視台的設備先進,搖臂都用上了。她感到,這裡的舞台應該比亢州電視台更大,忽然間,她對這次比賽充滿了渴望。
這時,就聽台上一名工作人員拿著話筒喊道:「請參賽選手到後台來。」
丁一把隨身帶的包遞給了爸爸,爸爸看著她,沖她豎起兩根手指,丁一也回了爸爸一個勝利的手勢。
演播大廳的後台,一番兵荒馬亂的情景,化妝師、服裝師等工作人員馬不停蹄地為十名決賽選手做著上台前的最後準備,選手們一邊配合著整理自己的舞台形象,一邊緊張複習自己的開場感言。
丁一的妝很好化,以至於化妝師退後半步看了她半天,居然不知從何下手,說道:「如果天下的主持人長得都像你這樣,我們化妝師就要失業了。」
丁一笑了,因為她頭來的時候,自己簡單修飾了一番,因為只有自己對自己的臉最為熟悉,她說道:「您是專業化妝師,還是麻煩您整整吧。」
化妝師笑了,彎腰看了看她,除去往她的臉上淡淡地撲些粉後,又用唇筆給她勾勒了一下唇線,給她 的唇塗了一層唇彩,又給她修了修眉,理髮師過來給她將短髮吹了吹,將柔順的頭髮吹出幾個弧度,這樣更顯得立體和時尚一些。
丁一的化妝時間用得最短,在一片嘈雜之中,已經化好妝開始候場的丁一,卻顯得異常冷靜。比賽進行到現在,曾經做出的艱難抉擇和所背負的壓力,像平靜河流下潛藏的暗涌,在準備上場的這一段時間裡,反覆在她的腦中激盪。
此時,觀眾和評委已經整齊地就坐,低聲交換著自己對參賽選手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