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不錯,關昊當時的確在聽李俊的匯報,可這似乎沒影響他注意夏霽菡,他當時看到她痴迷地望著低飛的雁群,就知道她想家了。於是就問道:「多長時間不回家了?」
「一年多了。」結婚後,她就回去了一次,和田埴一起。去年春節她想回,由于田埴工作調到鄉下,他就沒時間陪她回了,媽媽也不讓她回,理由是他們剛建立家庭,經濟不寬裕,所以就沒回去,今天看到南行的大雁,她還真想媽媽了,想生她養她的那個江南小鎮了。
奧迪駛進小區的院裡,發現那輛切諾基沒在。
等車停穩後,夏霽菡輕輕地說了聲:「謝謝你。」說完,就要起身,不料,手被他伸過來的大手攥住。
她掙了掙,沒掙開,任由他握著自己的小手,不停地揉捏著。車裡安靜極了,她甚至聽到了他擂鼓般的心跳聲,一下比一下堅實、急迫。
「你、是離婚了嗎?」她小聲地問道,如蚊蠅那般細小。
心跳聲驟然消失,撫摸著她手的手僵硬地停住,說:「什麼意思?」
她的心一沉,他可能誤會自己了,她急忙說:「要是真的離了,就趕緊在找一個,男人沒家不好。」
他呼出一口氣,繼續揉搓著她的小手,半天才一字一頓地說:「我已經習慣了,有家和沒家沒什麼區別。」
他聲音低沉,語氣傷感,見她不說話,突然轉過頭,黑黑的眼睛幽幽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你就這麼盼望我成家?」
她的心一緊,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就說:「我該下車了。」抽出自己的手,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是啊,她沒有忘記上次在衛生間見到他時他那冷漠的表情,她怕自己陷進去,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自己。
他降下車窗,小聲說:「你、不請我上去坐坐?」
她的心,再次澎湃起來,看著他那孤獨的表情,幾乎就要點頭了,可大腦發出的信息卻是沖他搖搖頭。
他看著她,幽深的目光似乎有一種穿透力,能看到人的內心,說:「你不請我上去?」他不相信,還在進一步徵詢。
淚水,溢滿眼眶,她說不出話,只能點點頭。
他默默升上車窗,慢慢地向後退出,到了門口,汽車猛地一甩頭,就不見了蹤影。
淚水,終於沿著兩頰流下來。她木訥地上樓,關上門後,就趴在沙發上,戚戚地哭出聲。
她不明白,她究竟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今生讓她遇到這麼兩難的事,遇到不該遇到的人,使她平靜的生活無端生出許多波瀾。田埴和關昊,她註定會傷害他們其中的一個,可是,傷他們誰她的心都會疼痛。
想起關昊離去時眼睛裡的傷痛,她的心就隱隱地痛,儘管她不知道他因為什麼離婚,但看得出,他不情願這樣做,這不是他的錯,無論這個男人多麼驕傲,多麼的春風得意,但眼下他是孤獨的,就像是站在鋼絲跳獨舞的人,稍不留意,就會從高空跌下來,摔的粉身碎骨。
政壇上的男人,哪個不是在如履薄冰!那個不是孤獨似海。
一想到這裡,孤傲的關昊就成了她隱隱的牽掛。
他今天晚上那麼興奮,話那麼多,絕對不是因為林嫂做的飯好吃,尤其是他那麼滿心歡喜地送自己回家,就是想倆人能獨處一會兒。
他太忙了,他們即便是見面也是匆匆一瞥,有時連一瞥的時間都沒有,那天在報告廳的衛生間,不就是連一瞥都沒有嗎?
看的出,今晚他的心情很愉快,而且見到她還有那麼一點的喜出望外,結果她卻在他火熱的心頭潑了冷水。可是,不這樣做她又能怎樣做呢?
讓他進自己的家?和他一起不管不顧?
肯定不能!
無論是於她還是於他。
男人可以衝動,但她不能,她不想毀掉自己的家,更不想毀掉這個有著燦爛遠景的政治明星!
誰讓他們錯過了愛的季節。錯過季節的愛,再怎麼努力,開出的也是謊花,結不出豐碩的果實。
這就是現實,儘管殘酷,誰也沒辦法改變,就如同這裡的人們沒辦法讓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即便關昊在痛苦,過一段時間他重新找到心愛的人後,就會將她淡忘,況
第56章勸他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