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走的太近,但是他時刻能感覺到來自陶顯亭的關照。
在岳筱被雙規期間,黃天利就曾經跟關昊討好地說道:「關市長,如果不是您強令關停整改,也沒有我黃天利直著腰說話的份兒。我投巨資整改,堂堂正正開張,而且順利通過了環評,沒想到電視一宣傳,還給我帶來的經濟效益。造紙廠不但沒因為關停破產,反而生產形勢大好。想當初您剛來那年,就下令關停造紙廠,強令整改,我對您的意見大多了。當時選舉的時候市里就有個主要領導暗示我投反對票,給您點顏色看看。結果我就把不滿情緒發給了陶主任,陶主任馬上意識到這樣做不好,就給我做思想工作,在我這裡整整泡了了兩天。這才消除了我的怨恨。所以我也就投了您一票。」
黃天利說完後,關昊才想起當年自己滿票當選時,岳筱好像並不高興。
想到這裡,關昊對蘭蘭說道:「陶主任多慮了,這是兩回事。」
「我也這麼說是兩回事。對了,爸爸說你來錦安兩年多快三年了,他說哪天請你來家裡吃飯,現在不怕讓你沾包了。」
其實關昊從來都沒怕沾包,他一貫的原則就是保持平衡,從不跟任何單位的任何人走的過近或過遠。努力使自己游離於一切小團體之外。一切工作之外的聚會他一概不參加:「君子不黨」這是古訓。
關昊說:「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們全家,包括姓丁的那傢伙。我有段時間不見你哥哥了。」
陶蘭聽他這麼說,就低下頭說:「我剛從哥哥家出來。侄女病了,過幾天去北京做手術。」
關昊一驚,說:「什麼病?」
「先天性心臟病。」
關昊一震,自己總是顧了忙工作,從來都不知道陶笠的孩子得有重病,想到這裡,他說:「蘭蘭,吃完飯後陪我去看看吧。」
「不去了。」陶蘭低下頭,兩滴眼淚掉了下來。
「很重嗎?」關昊小心地問道。
陶蘭點點頭,說:「大夫說這種病還是早做手術好。」
關昊安慰她說:「別著急,他們是搞醫的。孩子會沒事的。」
「嗯。」陶蘭擦了眼淚,就低頭默默的吃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聽了陶蘭的話,他就想起了他那沒見過面的兒子,不由的也擔心起來,擔心他是否健康?擔心他是否能夠得到很好的照顧?」
蘭蘭見他不再說話,就又說道:「昊哥哥,我已經不再錦安了,正式調到了省廳,調令今天到的。」
「哦?那祝賀你。」關昊拉回了思緒,說道:「丁海知道嗎?」
「沒告訴他呢,他最近總是跟我犯勁。」蘭蘭情緒不高。
關昊笑了,說道:「他擔心你,回頭我好好批評批評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快放肉,鍋都開了。」關昊說著就給蘭蘭的鍋里放肉。
顯然,蘭蘭吃的興致不高了,也可能是哥哥孩子的病,也可能是丁海的不理解,反正她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和肉,引不起她的胃口了。
關昊給她撈了許多煮好的羊肉,說:「蘭蘭,你別往心裡去,丁海我了解,他是為你擔心,當大家都在為你驕傲的時候,可能只有最親的人才關注你的人身安全。」
「這一點,我理解,你不用說了。昊哥,我們沒事,過兩天就好了,我是想起了小夏姐姐。」蘭蘭低頭扒拉著小蝶里煮熟的肉片。
關昊的心被揪了起來,這段時間,他努力不去想她,嚴峻的工作形勢也不容他去兒女情長,但是,當今天聽陶蘭說陶笠的女兒患有先天疾病的時候,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就被提起來了,這一提起,就難以放下了。聽陶蘭這樣一說,他也就吃不下了。
「昊哥哥,你不知道,也搭上小侄女有病的原因,我嫂子現在把工作都辭了,專門在家帶孩子,可是她一人根本就忙不過來,媽媽幾乎天天去哥哥家幫著帶孩子,還雇了一個保姆,全家人圍著一個孩子忙活,都忙不過來,你想想,小夏姐姐一人在外怎麼帶孩子,怎麼過呀?他們吃什么喝什麼?孩子病了她怎麼辦?她病了孩子怎麼辦?昊哥哥……」
「蘭蘭,別說了……」關昊受不了,他不再讓蘭蘭說下去,時間越久,他的思念就越強烈,他幾次往她家裡打電話,都沒有他的消息。他不知道他的兒子長的什麼樣,是